尚书啊,这可是朝廷大员,张震是知道有位刘尚书在为大明监造龙神庙,应该就是他了。
只是他来拜访自己干嘛?莫非是因为麦田?
细问之下,果然如此,张震有些无语,人都来了,还是这么大的官,总不能避而不见,那就太让人起疑心了。
吩咐刘氏准备茶水,整整衣冠,迎出大门外。
待那刘大人近前,张震含笑拱手道:“草民张震拜见尚书大人!”
他是主,对方是客,虽然此时的身份天差地别,能迎出门外已经是相当客气了,根本不需躬身,当然,张震也不想躬身。
刘尚书惊奇道:“张小哥客气了,你有能耐种出那等良田,竟无功名在身?”
这话一说,张震就来气了,这位老大人连这事都往儒家身上贴,太不像话了吧?
张震淡然的回道:“回尚书大人的话,家中有训戒,不可偏安一隅做那井底之蛙,老张家的人,是男人就要征服星辰大海!”
“大胆!!!”
‘唰’的几声,那刘大人的随从和夏仲勇张黄河都抽出刀来,双方怒目而视。
“放肆!还不把刀收了!”刘尚书呵斥道,说完向张震歉意道:“手下人不知礼,让张小哥见笑了。”
双方收了兵刃,刘尚书叹道,“年前听闻此地有西洋镜流出,老朽还不大相信,毕竟那大海凶险无比,若是有这家训,那西洋镜倒是取得,只是有些可惜了小哥,须知这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有了功名才好为天下人做事!”
“大人是来说教的?”张震平淡的问道。
这话就有些逐客令的意思了,刘尚书哪想到他一点情面也不讲?自己可是当朝尚书,大学士啊!这都还没进门呢,再被人赶走,那丢人就丢大发了。
刘遵宪不好钱财女色,唯这名声看不破,最是爱惜羽毛,无奈笑道:“罢了罢了,老朽是来请教的,不敢说教,不说就是了!”
张震笑道:“如此怠慢大人了,大人请入正堂,自有好茶招待。”
对方识趣,张震也客气多了,双方相携入内,落座后刘氏就奉上了茶水。
这可是大红袍,当世还未发现呢,轻嗅茶香,刘尚书精神一振,赞道:“好茶!不比那明前差。”
张震笑道:“大人好见地,闻香能知味,但这茶,确实比不过明前龙井!”
张震也是实话实说,工业园里的茶叶,虽是上品大红袍,绝对不是母树上的,这位刘大人是当朝二品,喝得明前龙井那必然是贡品,同为顶级名茶,拿一个一二等的和人家最极品的相比,能比的过就怪了。
刘尚书哪里肯信,平心静气凝神细品,直到这一杯热茶不知不觉喝完了,这才感叹道:“小哥才是茶道高人,两相比对,那也只是稍差半筹,加之你这茶稀罕,足以列为贡品!”
“可别!”张震头疼道:“这茶来自海上荒岛,那大海茫茫的,想再找着无疑大海捞针,剩下的这些已是孤品,大人想喝,走时赠些也无妨,要是列为贡品,咱上哪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