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元赶紧吩咐弟子引了盛元道人去休息,然后看向白乐生。
此时的白乐生脸上神情变幻,似乎在考虑什么绝大的事情,凝重而踌躇。
“乐生,这位盛元道长到底说了什么,他能医治你的伤势吗?”白展元低声问道。
白乐生面色复杂,点点头,又摇摇头。
白展元急道:“到底如何?”
看到白乐生点头,他欣喜不已,可紧接着摇头,又是哪般意思?
“爹,我这少宗主,于宗门重要吗?”
白乐生并不回答,却是低声问道。他情绪似乎有些低落,还有些失望之感。他自己固然希望自己的修为能恢复,宗门,何尝不希望他能修为尽复,依然做他们开阳宗的骄傲?
就是白展元,怕是父子情和宗门大势面前,也是大事为重吧……
“痴儿,你是开阳宗的少宗主,却也是爹的儿子,无论你修为如何,爹都会待你如初的。”白展元微微摇头,自己的这个儿子,曾是何等骄傲,今时今日,竟是沦落至此。
白乐生没想到自己父亲这样说,有些出神,嘴角微微抽搐,可以看出他心绪很不平静。
许久之后,他闭上双眼,轻轻道:“朱江前辈,晚辈不要这身修为了……”
说着他如释重负一般,睁眼看向白展元道:“爹,那盛元道人在打秘地的主意。”
“好,好。”白展元颤抖的拍拍白乐生的肩膀,长舒一口气道:“我辈修行者,当有所为,有所不为。”
说完,他向着朱江躬身道:“有劳道友了。”
朱江拱拱手,脸上神情郑重。
朱江似乎不忍看自家儿子散功,扭过头,便要向外走。“这就将这盛元道人赶走。”
“呵呵,展元这是何意,盛元道友乃是我开阳宗的贵客,怎么能说赶走?”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长笑,一位身穿白麻布袍的老者大步走进来。
老者身量中等,双眉入鬓,长须染白,国字脸,不怒自威。在他身后,刚刚出去的盛元道人和司徒明、卢友寿都跟着走进来。
“大长老,乐生说此人欲对我秘地不利!”白展元一躬身,然后指着盛元道人急道。
那老者摆摆手,走上大殿上首,对着朱江他们略一点头道:“展元你误会了,盛元道友只是没有和乐生说清楚罢了。”
说着,他看向白乐生道:“乐生,展元道友所说,乃是对你最有利的办法,不但你自身修为得保,宗门也能更兴盛,你是开阳宗少宗主,你该明白的。”
不等白乐生回话,白展元已是怒道:“大长老何出此言?若是这盛元道人的办法真的有利无害,乐生又怎会宁愿舍弃修为也不选此法?”
说着,他伸手一指盛元道人,口中喝道:“恶道,你到底何为?”
盛元道人轻轻一笑,看看白乐生道:“我不过告诉少宗主,只要他转修灵修,不但修为不会损失,还能自由出入幽冥,为开阳宗壮大出力。”
“荒谬!”白展元怒吼一声:“那幽冥之气已经盘踞他的丹田,此时转修灵修,岂不是立时便迷失了神志,成为浑浑噩噩的灵体?”
“无妨,让大长老将这新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