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许仙和七八个秀才乘坐几辆马车直奔临安府。
与此同时,余杭县的十几个秀才和童生也朝着临安府汇聚,四周县城的秀才也齐齐汇聚而来,临安府的几十个秀才和大量的学子也齐齐汇聚起来,甚至是刚刚中举的举人也加入了进来。
这般举动让临安的学政有些惊愕,但是面对群情激奋的学生,却不敢轻易惹众怒。
临安府衙前,数百学子将这里团团围住,要求为死去的人沉冤待雪,也要求将吴池从忠良祠移走。
所有人围攻府衙的时候,那些捕快也不敢阻拦,这些秀才有了功名,可以见官不拜,有些人的身份地位更是不一般。
这些秀才有的举着报纸上的证据高声怒吼,要声讨奸恶之辈,有的在知府门口提笔写了一些警戒对联,更有人捶打那些阻拦的衙役和关闭的县衙门口。
“今日所见,才明白这报纸的重要性,执文人之牛耳啊。
这些秀才一腔热血,为国匡扶正义,诛杀奸佞,果然是我国之栋梁。”
李治看着那些叫嚷、怒吼、愤怒的秀才神色欢喜道。
许仙淡淡道:“书生意气,纵然是好事,可是他们的一腔热血也极为容易被人蛊惑,所以这报纸必须保持公正,否则就会酿成大祸。
这些书生中,有人是真的义愤填膺,有的则是借机积累人望,在士林中树林名望。”
李治那股热情被许仙寥寥几句话浇灭,哼了下道:“什么事情在你嘴里都变成了尔虞我诈的事情。”
此时府衙内,李知府、守备和学政几个人聚在一起,对于外面的事情有些焦头烂额。
“诸位大人,吴池的罪证确凿,难以更改,只是这些学子不顾朝廷法度,私自围攻府衙,乃是大逆不道,必须对他们进行整治。
王学政,这是各县带头闹事的人,你必须革除他们的功名,否则我必尚书林尚书。”郭知府的脸色难看,临安也是南方大城,如今却被大量的学子围攻,简直让他的脸丢到家了。
“这些名单不行。”王学政淡淡道。
知府脸色一沉道:“王大人,有何不行?这些人围攻府衙,目无王法,足以革除功名了,难道你要维护他们?”
王学政淡淡的笑了下道:“余杭县的刘苏是大户,背后和朝廷的张御使有关系,不好得罪。
我可以拿燕飞立威,此人是贫家小户,无权无势。
这钱塘县的张家也不行,可以用许仙,此人家中无权势。
临安县的王家也不行。”
学政捋了捋胡须淡淡笑道。
王学政虽然不贵知府管辖,但是他却不敢得罪林尚书和他背后的梁王。
只是这些秀才寒窗苦读,却因为这个理由被革除功名,到应了那句欺软怕硬。
“好,那我这就出去了,按名单抓人,也好杀鸡儆猴,震慑这些秀才。”
守备将领恶狠狠道。
“就这样做,等杀鸡儆猴后,我再将吴池移除忠烈祠,审查吴家人,就可以消弭那些秀才的怒火了。”
知府缓缓道,王学政和守备也哈哈一笑,显然对这个法子极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