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人,也就是商召,这会儿按耐不住了,他扶着椅子,另一只手指着薛沐寒,“你的意思是,我就是案件的凶手?”
商召明显带着愤怒,气喘吁吁的瞪着薛沐寒,似乎薛沐寒若是说上一个是字,他就会跳起来动手一般。
“你是认识受害人的,对吧。尤其是张朵和陈英两个女生。哦对了,还有你第六次作案的目标,这你总不该忘记,不是么?”薛沐寒略带讽刺的语气,朝着商召开口说道。
商召哪里受到了这个,他勃然大怒的叫道:“什么张朵陈英的,我一概都不认识!你血口喷人!诬赖构陷!把你们的负责人叫来,把领导叫来!我就不信这里没人管了!”
“87年的时候,你可是住在张朵家那个单元三楼的,商召教授,在明显的证据下撒谎,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呢。”薛沐寒摇了摇头,“以您的记忆力来看,不应该差到这个地步,不是么?”
“那么久的事情谁记得住?!87年?现在是2017年,都过去了30年了!是,或者张朵这个不幸的小女孩当时和我住在一个单元,但是我们之间又没有任何接触!谁能记得住那么多!”商召推了个干净,愤恨的看着薛沐寒。“我要见你们的领导,给我把人叫来!我告诉你,我的学生现在遍布省内,你们以这种方式对待我,我会上访,让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商召做了三十年的教授,其学生现在不少都是天南市乃至省内的高管,甚至包括天南市市高官和省内政法委副书记。不过薛沐寒既然能够让人把商召带到这里,实际上所有的预先工作都已经做好了的。
“首先要告诉您一个情况。”说着,薛沐寒把一份文件放在了商召面前,“这是一份搜查令的复印件,想必搜查哪里,你也心里有数了。商召教授,若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就是蝴蝶花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你以为这个文件会批复下来么?”
“放屁!”商召急了,他是真的急了,否则一个文学素养极高的老教授,不会叫出这样的脏话的。
然而薛沐寒却不给对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而是打断了对方的话语。
“你说你和受害人张朵以及陈英之间没有任何的接触,你敢肯定么?”
“我当然敢肯定!”商召以极其坚定的语气说道,“小伙子,闹剧该结束了!你这是在你的前程开玩笑!”
“很好。先不说我前程的事情,事实上,我们在带您过来的时候分了两队,带您过来的这队,稍微绕了点远路,以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在此期间,另一队人已经对你家进行了彻底的搜查。”薛沐寒冲着一边的警察做了个手势,那警察点点头,打开审讯室的门,随即一个便衣刑警走了进来,把一摞子笔记本放在了薛沐寒的桌子前。
“我们找到了一些笔记本,这些是您的读书笔记,对么?”说着,薛沐寒一本一本的在商召面前翻开笔记本,有些打趣的说道,“保持阅读是一个好习惯,知识令人富足。您最好的习惯则是保留笔记本,使得您的心得和体会都一一被记录下来,成为宝贵的财富。”
“然而,有时候却很不幸的,这些财富也会让你堕入深渊。就比如说,这一本。”薛沐寒从笔记本之中抽出了一本,这是一个粉丝的笔记本,上面的花纹是玫瑰的花径,绕着笔记本的四周画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