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自信满满,想着将自己珍爱的宝剑展示一番,定能够让对面这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家伙目瞪口呆,看着这小子艳羡的样子,不仅能出一口被这小子无视的恶气,也能挫挫这小子的傲气,谁成想完全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了。
尤其是看到韩虎一副淡然处之的样子,对自己珍爱的宝剑无视的样子,比无视自己更可恶。邢乐先前对韩虎升起的一丝好感顿时消散无踪。
“哼!这小子还是这般可恶!”
想到这里,邢乐恶狠狠的看着韩虎,语气不善的说道:“喂,小子,你到底懂不懂相剑?”
听到邢乐的话,韩虎放下手中的书册,淡然说道:“我有姓有名。”
“哼!”邢乐高傲的抬头看着房顶,“韩虎,你能入白鹿宫进学,想必在诸艺上都有所造诣,这相剑之艺想必也有所涉猎吧!”
看了一眼抬头望着那并不存在天空的邢乐,韩虎无奈的摇摇头,瞥了一眼邢乐手中的楚地长剑【辟邪】说道:“此剑样式古朴,锋芒冷冽,宝石为饰,浑然天成,虽为凶器,然贵气充盈,其煞内敛,不见血腥,颇有名器风采,当为稀世宝剑!”
“哼!”邢乐终于用正眼看着韩虎,质问道:“既然知道,为何对我的【辟邪】如此漠视?”
迎着邢乐清澈明亮的眼眸,韩虎露出一丝笑意,“哦!那是因为不久之前,在下有幸得见我大魏名器【烛龙】,神为之慑。故而——”
下面的话韩虎没有接着说,邢乐也很清楚韩虎话中的意思。
拿【辟邪】跟【烛龙】比?
二者的差距就好比龙和蛇的差距,蛇虽凶戾,但仍是凡物,而龙遨游九天,吐吞云雾,二者之间乃是云泥之别。
邢乐手中这柄【辟邪】与当年白俣在越地所铸宝剑【獬豸】相差无几,铸造工艺一脉相承,据说为同一铸剑师所铸,虽不知真假,但当年【獬豸】被【烛龙】一剑削断,毫无抵抗之力,换成【辟邪】也强不到哪去!
韩虎的言下之意,邢乐如何不懂?
但偏偏这是事实,对于自家的【辟邪】和天下名器【烛龙】的差距,邢乐还是很清楚的。
不过邢乐也不会让韩虎得意,冷哼一声,道,“如【烛龙】【秋水】这般名器,天下几人能有?”
“就算是退而求其次,如本公子手中的【辟邪】,也不是凡夫能够拥有的。”
“【烛龙】再好,那也是别人手中之剑,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再者,不管是【烛龙】还是【辟邪】,对凡夫来说,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犹如蔓草之于松柏、大椿,韩虎,你说,本公子所言可对?”
对此,韩虎只是淡淡的看了邢乐一眼,道了一声,哦。随后就没了下文。
邢乐顿时觉得一口气闷在喉咙中,差点吐血,拳头攥的紧紧的,恨不得在这可恶小子的脸上狠狠来两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