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矩说道:“常印就算了,让马鉴去苏州吧。镇守太监你另安排一个妥当人就是了。”
陈矩真会做人,各地镇守太监都是御马监委任,人家邹义一下子给他两个职位,他可不能太贪。
“就依陈公公所言。”
……
牛奋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正在悄然发生着改变。此时,他正沉浸在兴奋之中。
从王兴手里拿到配方,他回到正堂,也没再细看,把配方塞进黄纸函内封好,又把纸函放进公文匣内,用红包袱覆了,然后叫过徐成,吩咐道:“你带几个人,立即将此匣送到南京,交给田公公。”
徐成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苏州到南京有四百多里地,徐成到南京时,已是两天以后。他来到镇守太监衙署,门子通报后,把他带到堂前,见到苗义,徐成把匣子交上去,跪在地上,满心欢喜地等着领赏。
苗义着急看香皂配方,不及细问,先打开匣子。等他撕开黄色纸函,拿出配方时,却发现竟是一张白纸!
苗义愣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是一张白纸?难道牛奋竟敢欺骗自己?
苗义见徐成低着头跪在地上,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苗公公,小人叫徐成。”
“徐成,我问你,你知道这匣子里是什么吗?”
“知道,是配方。”
“哦,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苗义把那张白纸扔了下来,徐成拣起来一看,傻眼了:“怎么是张白纸啊?”
他着急地说:“苗公公,我亲眼见王兴写的,然后交给了牛公公,我一直都在牛公公身边,不可能是白纸啊!”
“可它就是白纸!来人!”苗义喝道。
“在!”门口进来两个彪形大汉,叉手施礼。
“搜他!”苗义吩咐道。
两个大汉闻言上去就要搜徐成的身。徐成自觉心里没鬼,根本不怕他们搜,主动举着双手配合他们。
两个大汉把徐成身上的东西,什么汗巾、碎银子都搜了出来,最后在他衣兜里掏出一个纸条,通通交给了苗义。
徐成看到那张纸条,辩道:“苗公公,这纸条哪来的?我身上没这东西啊?”
苗义展开那张纸条,发现上面有一行字:“香皂、肥皂、洗发水、香水配方”,这行字的左边有撕痕,显然是把配方的主要内容全撕去了,只留下一个标题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