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身懒散的坐在了地上,后来也许是觉得维持人身的样子不太爽利,直接不顾法海和小安的目光,彻底化为了一条五尾狐狸,舔着那条受伤最重的尾巴,笑道:
“你真不了解女人,这贱人杀了我的相公,随手捏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了她?”
法海闻言微微一愣,因为胡桃的这句话,其实在很久以前他也听另外一个女人说过,却见胡桃懒散的趴在地上,长尾就像是一张合拢的巨大毛毯:
“我听说佛门渡化妖魔的法子最是折磨不过,这贱人又是阴身归属,对佛光比之寻常妖类还要畏惧三分,让她呆在你的手里,比呆在我手里难过的多.....”
法海对着胡桃伸手一挥,直接将这只入了魔道的狐妖收于袖中,随后便与小安想着扬州城而去。
小安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法海除妖,从未见识过这等场面的他,一时间多有沉默,走了半晌也没有话,直到快入扬州城的时候,法海袖中忽然传来胡桃的声音。
“她漂亮吗?”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叫法海又愣住,下意识的问了一声谁。
胡桃暧昧的笑了笑:“就是你梦里要成亲的那个啊!”
小安恍然大悟,可是他看着法海沉默的背影却不敢多说什么,心中已经大致猜到是什么人了。
空气中的低气压叫小安不得不放慢了步子拉开距离,法海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伸指点入袖中一道大悲胎藏界的胎膜进去,胡桃那悦耳的笑声立时便消散不见。
世界清静了。
“少爷,咱们怎么处理她们?”
小安问出了心中深藏已久的疑问,法海不假思索的回道:
“狐妖封入雷峰塔上九层,以金山寺历代祖师佛法化解她吞噬人心的魔性,阴物青岚封入下九层,以赎罪过。”
说出这句话后,就连法海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像和那个故事当中的法海越来越像了。
两人相伴一路回到扬州与能忍汇合,法海在房外听到他呼吸均匀缓慢,料定是睡着了,于是也不打扰他,径直与小安相继回房安睡。
说是安睡,其实也是打坐而已。
前几天法海在城隍庙大肆斩杀了扬州的妖魔,凶名显赫之下暗藏的也是不安全,哪里敢真的像能忍一样睡的像个死猪?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法海他们留宿的这间客栈发生了一件怪事,客栈的伙计大清早拆开门板,发现门前有一长串血迹斑斑的血脚印,看那样子似乎是有什么人一直在门口徘徊着没有进去。
客栈是吃八方饭的,遇见了这等事情自然能遮掩就遮掩,可是这种事有一个人看见了就很难遮住,晌午时分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本来入住进来的客人也都相继走了好多个,老板在账房愁得眉头深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