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绮容吐露出这句话之前,林海一直都对修行界中“道心失守,走火入魔”这八个字不屑一顾,认为是前辈先人对后辈弟子的劝诫警告,类似于那种大人吓唬小孩子,不听话狼来了把你叼走的性质差不多。
直到此时此刻,林海体内经脉平和的气机在南绮容一句话后瞬间躁动了起来,他方才明白了什么叫做古人诚不欺我。
两辈子加在一起都不曾**的林海脸色通红一片,如果说南绮容在说出这大胆的一句话后是略有娇羞,那么林海此时简直就是头皮发麻,脸烧得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更别提什么回话应对。
他的脑袋当机了。
眼看着林海再次恢复了木头桩子的状态,南绮容一时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对着脸色通红,活像街上黄花闺女被流氓调戏的林海翻了个白眼,转身回了屋子,门却没有关。
随着南绮容的转身回屋,院子中的棋盘大阵也在空中时不时的闪现一下,不过它们不是在秀存在感,而是缓缓向着屋子围拢收紧,待到大阵与这间屋子相合的那一刻,就算门仍开着没关,林海想要进去也只有拆房一途可走。
开什么玩笑,我辈读书人,岂能做那么粗鲁的事?
林海脸色通红的一步跨入房中,不等他看清屋内的摆放和情形,只觉眼前光线一暗,那是屋子外面的棋盘大阵与这整栋屋子相合的效果,不仅光线暗淡,就连声音都不透出去。
南绮容就背对着林海静坐在一旁梳妆台前梳头,屋内不知从何处找来的红烛,映照的屋内光线暧昧而昏沉,林海看到桌上有一盘未曾下完的棋局,和两杯斟满的酒杯,桌上还有点滴透明溅落的酒液,晶莹剔透的好像将这屋子里的一切都映照了进去。
林海喉头发涩,小心翼翼的好像怕惊动了谁一般的走到那桌子旁,那颤颤兢兢的模样全然落在了梳妆台的镜中,也落在了梳妆台前的南绮容眼中,她笑着叹了声呆子,林海前去拿酒杯的双手就此僵住,两人目光不期而然的通过这一面镜子狭然而遇,同时皆是一笑。
一个傻笑,一个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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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外的燕赤霞,看着光线徒然变暗的屋子,若有所思的了一会儿后,忽然一把抓住了小安的后领子:“走吧,咱们喝酒去。”
“喝酒?不了不了,燕大人,小的不喜欢喝酒.....”
被燕赤霞生拉硬拽着喝酒的小安连忙摇头拒绝,可是抵不过燕赤霞的力气,最后只得苦着脸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那入口辛辣的穿肠之物。
“燕大人,少爷他待会出来找不到我怎么办?”
“放心,他待两会儿估计也出不来了。”
“您怎么知道?”
“因为他在做大事!”
“哦.....”
小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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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经验的男人都明白,男人在某些特定的时刻会进入到圣贤模式,也就是前世流传的那么一句“x前银如魔,X后圣如佛。”
林海现在大致就是这种心情,他寂寞如雪的仰躺在床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因为渡真师傅替林海留下的时间不多了,当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林海这两个字就只能再次深藏入白衣僧人法海的心中,留给南绮容的只有这么一次不负责任的一夕欢愉。
无有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的两人相互讲了心事后,南绮容一手掩怀的在林海的目光下显露出一个窈窕多姿的光滑背部,纤细指尖捏起一件散乱的官家袍子对着他扬了扬:
“我的主持方丈大师,你觉得凭我今时今日的本事,还需要别人照顾和负什么责?”
林海无精打采,好像刚和一百个全胜状态的普渡慈航打过一样,摇了摇头叹道:“那只是一方面。”
“那另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