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贱:
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如不出什么岔子,我应该已经在飞往大洋彼岸美利坚的飞机上了。
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你一定觉得我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都什么年代了,还用写信这种方式告别。
是啊,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告别的方式有很多种,但是那些方式都是和那些不怎么相干的人告辞才用的,因为和他们之间的告辞,不需要温度的加持。
而你,我想过告诉你我离开的准确时间,我想过和你随便找一间咖啡屋静静小坐,我想过与你随便找一间慢摇吧肆意摇摆。
我更想过深夜漫步在街头的我们,偶遇一间不错的酒吧、然后携手信步去光顾它,然后随性的几杯纯威士忌下肚,然后我们假装谁也不认识谁,再然后,我们假装邂逅、假装开房,假装疯狂,假装癫罔。
可是,在这个充斥着**之味的都市里,这些好像只是一种消遣,这样的事情每天、每时、每刻都在发生,我不想这样的事里有你、有我、有我们。
我想要一些有温度的东西,因为这个世界已经很冷了,我不想和你之间也这样的冷,我也不想一夜疯狂、一别两宽,再不相见。
于是我特意卖了一支钢笔,特意给你写了这封信。
因为我觉得纸质的信函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温度的告别方式。
因为纸质的信函,将带着我的温度,去触碰你的温度,中间还附带着信使的温度,它历尽颠簸,由我到你,从你到我,相互交错。
提笔给你写这封信的时候,我把这封信的第一个字,也就是我的小贱的‘我’字,打上了单引号,因为我不确定在这封双引号之间的信里、在你的心里,那个我心中的你...究竟是不是我心中所想要或所认为的那个你。
我不记得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的身世,其实不管我曾今告诉过你什么样版本的身世,都是我的杜撰、都是假的,不好意思,在人间的江湖路上,随着情景的变化,我编撰过很多关于身世的故事,可那只是故事。
其实…其实我只是一个没有来处,又不知道真正要到哪里去的蒲公英,总是想着随遇而安,却总是在生根发芽长大,然后又继续漂泊。
其实我是一个孤儿。
看到孤儿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的小贱是不是会像电视剧里的剧情一样,脑海里随即会出现孤儿院的场景呢?对了,还会出现一位可亲可爱的老院长。
你错了,我不是那种相对幸运的孤儿,我是一个漂泊的孤儿,我是一个流浪的孤儿,我是一个无根的孤儿,我,其实什么都不是。
幸亏我认识了你,幸亏你的出现让我知道了惦记、惦念一个人的感觉,这种感觉不管是单线长悠思,还是互联相念痴,都很美,最起码我觉得都很美。
好了,别了,我的爱,我要去寻找我的好莱坞之梦,即便好莱坞之城并不一定欢迎我,可是我还是要去,因为只有那里可以洗脱或者掩盖我曾今遗留在身体里的污浊。
看到这里你一定会问:“为什么在国内就不可以呢?现在国内的影视产业很发达啊。”
怎么回答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