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小王爷息怒,且让徐某和洛公子说两句话!”
徐铁崖见势不妙,赶忙好言安抚汪清术,转而对洛鸿轩拱手道:“洛公子,还请借一步说话!”
洛鸿轩从徐铁崖复杂的目光中感受到一丝不妙,故而也不迟疑,转身和徐铁崖走到一旁。
“洛公子,再僵持下去你们可要闯下大祸了!”
徐铁崖开门见山的一句话,令洛鸿轩微微一愣,语气不悦地反问道:“徐二当家何出此言?刚才的情形你也看的明白,分明是他们强抢民女在先,林方大方才仗义相助,熟错熟对有目共睹,徐二当家却为何要单单指责我的人?”
虽然洛鸿轩刚才有意让林方大退让,想息事宁人。但其实在他心里,此事并非什么大不了的祸事,他选择退让也绝非惧怕汪清术,只是不想招惹麻烦罢了。
不惹麻烦并不代表怯懦,洛鸿轩毕竟是贤王府的少主,为人处世虽不及洛天瑾那般沉稳老辣,但眼下这点风波对他而言,应付起来却也是绰绰有余。
正因如此,当洛鸿轩听到徐铁崖的指责时,心中方才生出一丝愠怒。
“洛公子千万不要误会,徐某此话绝非有意恐吓,而完全是替贤王府着想!”徐铁崖解释道,“洛公子可知这位小王爷的来历?”
“八成是蒙古的哪位王孙吧?”洛鸿轩处变不惊地揣测道,“这些年来过洛阳城的蒙古王孙,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徐二当家何必大惊小怪?”
“他和之前那些人不一样。”徐铁崖苦涩地说道,“如若不然,我与诸葛公子又何须寸步不离地小心作陪?洛公子可知在两个月前,洛阳城新调来一位蒙古将军?”
洛鸿轩若有所思地点头应道:“此事听我爹提起过。”说罢,他还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徐铁崖,似笑非笑地说道,“而且我还听说,这位新来的蒙古将军才上任不久,金刀门和铁掌帮便先后效忠归顺。真不愧是老江湖,果然懂得见风使舵,风闻蒙人准备举兵南下,图谋大宋,所以这么快就先给自己找了一个新主子,以免日后遭受池鱼之殃。”
洛鸿轩话里话外极尽讽刺之意,徐铁崖并非傻子,又岂会听不出来?
虽然被一个晚辈当面嘲讽,心中有所不满,但碍于洛鸿轩的身份,徐铁崖只能强忍着怒意,假装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转而说道:“新调任的洛阳将军名叫汪绪统,眼前这位小王爷汪清术正是他的独子。”
“那又如何?”洛鸿轩不以为意地轻笑道,“莫非徐二当家以为我贤王府会惧怕洛阳将军?别忘了他虽名为将军,实则却只是城吏而已。麾下兵马不过千人,剩下的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官差衙役,一群酒囊饭袋罢了。只凭这点本事,怕也只能吓唬吓唬金刀门和铁掌帮之流,想和我贤王府作对,他还远不够资格。”
洛鸿轩三两句话都离不开嘲讽挖苦,徐铁崖心中怨气甚重,语气不免有些生硬起来:“洛公子不必顾左右而言他。料想不日之后,贤王府的下场未必会比铁掌帮和金刀门更好。”
“徐二当家,别忘了你是在和谁说话?”洛鸿轩眼神一冷,一抹彻骨寒意自眉宇间一闪而过。
徐铁崖虽心中气愤,但仍很快意识到自己失言。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目前而言,贤王府想取他性命仍是易如反掌。想到这些,徐铁崖赶忙脸色一变,连连赔罪道:“洛公子勿怪,刚刚是徐某失言了!”
“哼!”洛鸿轩轻哼一声,转而望向不可一世的汪清术,淡淡地问道,“难道徐二当家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不!”徐铁崖急忙解释道,“洛公子且听我说,汪绪统虽是籍籍无名之辈,但他有一义兄,想必洛公子一定有所耳闻!”
“谁?”
“汪德臣!”徐铁崖正色道,“蒙古大汗身旁的心腹大将,汪德臣!”
“这……”对于汪德臣的大名,洛鸿轩的确早有耳闻。此人乃蒙古大汗的近臣心腹,是蒙古朝廷中为数不多,真正手握大权的将军之一。相传其不仅位高权重,而且悍猛无比,骁勇善战,有万夫不当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