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混账小子,一出去就是十多天,电话也打不通,找人打听也打听不到,你爸前几天,天天去他们说的那什么灵源门口等你,又天天低着头回来,一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说。后来,那门口还戒严了,想去门口等你都不成了,你爸一根一根的不停地抽烟,还喝上酒了,你说就他那做过手术的破胃哪儿经得住这么折腾啊。”
苏凌只能不停地说对不起,还听见老爸在一旁喊:“还以为你死外面了,等你回来了,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让你个小兔崽子还敢瞎跑?”
“你爸说气话呢,别当真,他就那个性子。回来就好,凌儿你啥时候到家啊,妈去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煎汤面。”
“妈,你和我爸也别上火,我还有个急事儿,应该用不了多久,最迟晚上就能回来。”
挂断电话,苏凌才长舒了一口气,一个十八岁的孩子突然消失了十多天,想必天下所有的父母都会着急上火的吧。
一辆加长版红旗轿车,载着五人去了旬县,旬县离苏凌家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很快也就到了。车子停在了旬县宾馆门口。
苏凌初中的时候便在旬县上学,虽说镇子上也有初中,但老爸老妈觉得他们教的不怎么好,因此将苏凌放在了旬县上学。
老爸老妈从来也没有什么正经工作,一年到头就在家里的几亩苹果地里忙碌,因此老爸老妈也经常轮流换着陪读。
老妈在旬县的时候,经常会找一些饭店的服务员啊,宾馆打扫卫生的活计干。也不论多脏多累,只要能挣钱她的心里就是满足的,就是开心的。
“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老妈不知道是在报纸上还是在哪儿听到的这句话,就奉若真理,总喜欢念叨。
幸好苏凌从小到大,学习也都不赖,始终在班里前几名,老妈心里不藏事儿,出去老喜欢向邻里邻居说苏凌又得了什么奖。
苏凌自己从小到大,似乎是一个除了学习好了点,其他方面一无是处的人。别的小孩,美术啊,音乐啊,打架啊,撩妹啊各有所长。
而苏凌,小时候算数学的好,后来文章写的也不赖,再后来物理学得好,受力分析,电路分析什么的,总难不倒他。
但是自身的性格却很是孤僻,印象中除了班级学生找自己抄作业,他也没和同学说多少话,因此在同学们眼中的苏凌,也始终是一个学习挺好但没什么存在感的人。
“自己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能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苏凌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也许,不让爸妈失望,让爸妈过的好一点也就差不多了吧。
......
旬县宾馆是一个二十五层楼高的建筑,也是旬县最高最好看的建筑,苏凌初中时数了好多遍,但总是容易数错,然后眯着眼睛,用一只手挡在眼睛上面,遮住大楼,数一格往上挪一点,才数清了。
宾馆门口的喷泉广场上,停了好多车,跟前几年一样,奔驰宝马是苏凌唯二认识的两个牌子,因为同学说这种牌子的都是好车,很贵,坐着很舒服。
因此苏凌总想着长大了能不能买一辆。
“一定能的。”他当年很自信,现今却心里打鼓。
旬县宾馆也经常是那时候学生们无聊时候的谈资,他们一群学生会经常经过宾馆楼下,有很大可能见到,玻璃门里面会有高挑漂亮的女人,黑丝袜,高跟鞋,小短裙,制式服装,偶尔会遇到哪些女人走出来,离他们很近,香水味会刺激的一群小伙子迷醉,挪不开眼。
不知是从哪里道听途说而来,旬县宾馆有特殊服务,只要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因此当初苏凌这群孩子,会凑在一起,压低了声音批判着有钱人的奢靡生活,当初批判的理直气壮,淋漓尽致,说了很多难听的词,但再怎么说,那股暗含于深处的羡慕也是少不了的。
“有钱真好!”这是结论。
......
徐安领着苏凌五人上了电梯,按下了最高层25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