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见此,一时无言,老伍本无心修行,如此可说是为了他,但他心性坚定,既然做了决定,陆玄还不好开口劝,不由摇头。
“好!”
李元丰也不知是什么想法,闻言满意一笑。
随后也不看老伍,转过头来,对着陆玄便道:“你之麻烦,无外乎便是那冶铁法门,与那落魄山旁门修士。且说那落魄山之人,我倒是有所耳闻,全因其门中有一门异术,早年朝代更迭,曾有一位将领,便是使了这异术,颇打出了几分威名。”
“这落魄山便是那将领创建,门中修者,除却其老祖之外,连个玄光境修士都没有,以你如今本事,虽说没有剑诀在身,但我稍作指点,你有碧云簪在手,只需自家注意,来人轻易也难敌得过你。”
“再说那冶铁法门,此法倒有几分意思,不过听你所言,此法炼得铁精,与我等来说,实无甚用处,炼不成什么厉害法器,除非江湖散修,或是落魄山那等旁门,资源短缺,才会有几分兴趣,我琢磨牵扯此事之人,只有两个可能。”
“其一,或有玄门修士,见此法门,心忧被那旁门左道,江湖散修学了去,平白涨了手段,做出许多祸事,是以才出手阻止。”
“其二,便是左道之人盯上了。”
“我这里与你一个应对方法,我赠你一道剑符,可护你安危,来人若是散客,只消境界不如我,轻易伤你不得。若是什么厉害人物,你也可借我名号,他如有几分来历,也不会因为这等小事再与你动手。”
“如此,待你日后俗事了结,可持剑符再来峨眉。”
得了此句,陆玄如今身上麻烦可说全都能解决了,也是松了口气,不过想到老伍,却还有几分感慨。
就在这时,老伍忽道:“当年虽听前辈言及修行之事,了解终究不多,不知这修行与江湖武道又有和不同之处,还望前辈开释一二,我等也好开些眼界。”
“我知你意,便是你不问,我也会与你这兄弟说上一说,既然有此缘法,总不好叫人走了弯路。”
李元丰似是很明白老伍的心意,摇了摇头。
陆玄一旁,也能听出老伍是为了自己,若非如此,老伍随李元丰前去峨眉,大把时间了解,何必此时询问?
心下更是感动。
“远的且不说,只看修道与练武不同,倒也说不上如何分别。武道先天一境,在修行之上,又号元胎,并无本质差别,既入元胎,便是修行人了,日后道路或许不同,却也都是修士,所以武道也能说是修行,你说有何不同,却也没这个说法。”
“你这兄弟所修法门,乃是飞云子道兄所留,飞云子道兄乃是我玄门高人,还丹高修,世游散客,所修却非异法,乃是我玄门炼气正宗。”
“修行之法,上古已有,却不知何时起,先圣遗留法门不少,后来分化千万,不过终究殊途同归。”
“细细分之,修行之士,当有四类,其一乃是我等玄门正宗,祖法嫡传,坦途通天;其二,便是旁门左道,法有千般,却难得正果;其三,当是诸方魔教,也有**,不过行事不羁,却是劫难重重;其四,还有域来佛门,此门于修行之上,别出机杼,修舍利,铸金身,别开一道。”
“此四类者,当以囊括天下修行。”
“除佛门修士之外,其余三类,多修炼气一道,还是以炼气境界为准,或有差异,却也不多,所以我今日也只说说这炼气之道,此道有十二境,我辈修士,常以十二重楼称之。”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