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她……你到时候就会明白。不过，提醒还是必要的。”
“我明白。”
“找凉冰的事情，先慢慢来。因为她一定已经出现在了地球的某个角落。”
“嗯，我会把这些转达给彦的……杨钧。”程楠带着有些复杂地目光看着杨钧。
“怎么了？”
“蒙烨，还活着。不过他暂时来不了地球。”
杨钧的眼皮跳了跳，他转过身去。
“活着就好。”杨钧看向天空，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活着，就好……”
入夜了，天河市的夜晚在灯光的映射下变得像白昼一般通明。
天空之上的裂隙虽然引起了恐慌，但还不至于影响人们的正常生活。
“有时候，真羡慕这样的生活。”杨钧坐在了天台上，俯瞰着下方的五光十色，灯火酒绿。
程楠沉默了一下，他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我知道，这不过是一个核前文明的国家。人们的生命因突破不了桎梏而终有一死，他们在乎的东西有的时候在我看来一文不值。”
“可，我还是羡慕他们。”
“为什么？”
“拥有永恒的生命有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值得羡慕的。在自己的短暂一生中得到一份真挚的感情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有这样，那些山盟海誓，才听上去格外得动人。”
“可，我做不到。”杨钧的声音低落了下去。
“我已经，死不掉了……”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那，你又为什么要问呢？”
杨钧站了起来。
“每个人的向往的东西都不同。只要以自己的方式经历一生，不就是死而无憾了吗？”
“什么时候复仇？”
杨钧没有说，他朝程楠摇了摇手，没入了夜色之中。
……
唔！琪琳感觉到自己全身都要散架了。整整一天的高强度训练几乎让她晕厥过去。
但是全身异常真实的酸痛感让她根本就无法入睡。所以她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痛苦地趴在床上，困得要命但就是睡不着。
算了，不睡了！琪琳有些扭捏地从床上下来。把军服披在了身上，她想出去走走。
夜晚虽然没有起风，但是快要入冬了。刺骨的寒枫对于一般人来说很头疼，但对于琪琳来说，也只是天变得稍微冷了一点罢了。
夜晚的超神学院很安静，除了巡逻和站岗的士兵外，几乎没有其他人。
琪琳独自一个人走到操场上。
偌大的操场上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好像，也没什么好看的，白天还没有跑吐？
琪琳随处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看着天空。忽然，她的面前一黑。
琪琳下意识地要出手，却听到了一个温柔的声音。
“这么晚了，哪家的姑娘还在外面乱跑啊？小心被坏人抓了去。”
“是啊，我好像已经落入坏人手里了。”琪琳没好气地把杨钧的手扒拉下来。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睡不着。”
“第一天训练，没有适应那种强度吧？”杨钧坐在了琪琳的身旁。
“嗯。阿钧，你为什么一眼就能够看出别人的想法？”琪琳很好奇，似乎没有什么是杨钧解决不了的。
“只要你活得够久，也能一眼就看出别人心里所想。你才二十多岁，看不透很正常。”
“切，你看着也没比我大几岁好吗？”
“那，我说我三万岁，你信吗？”杨钧笑道。
“噗，三万岁？”琪琳没有忍住，“那我该叫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