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舟言道间,看到这些弟子瞪着自己,又见木桑道长阴沉下来的脸色,却未有生气,而是望向了不动声色的玉真子道:“玉道长,就如林家之人就是本事不够,就被你铁剑门斩尽杀绝一般。”
“而如今,你师兄既然提了这事,那本督查又盘查至此。你此时是否要给个说法?”
“说法?”
玉真子听到赵舟言语,倒是失笑一声,无视林平之咬牙切齿的目光,而是左右而言其它,讲起了规矩,“这位赵督查,你是朝堂之人,管的应该是朝堂的事情。”
玉真子老神在在,指了指林平之,“而我与林家的恩怨,是江湖上的事,江湖解决,这多年来都是如此。”
玉真子说到这里,又望了望赵舟的身后百骑禁卫,“你这如今带着兵马过来,是想坏了规矩?还是你能做朝廷的主,想让与我们江湖挑起这梁子?”
“师弟说的是。”木桑道长哼笑一声,声音渐大,内力雄厚,让远处的亲信豪客们也尽皆听到,
“你们朝堂用你们朝堂的王法....而我们江湖有我们的江湖规矩!”
“而这江湖的是非恩怨,皆是在江湖中了。何时用你们朝堂来多言插手?”
木桑道长说到这里,语意深长,像是指点赵舟一般,颇有些老气横秋。
但他也说的确实在理,惹得远处的江湖众人相继点头,又让他们望向了前方的赵舟,想知道这位‘赵督查’是不是要铁了心的坏了‘规矩’。
“非也。”赵舟轻摇马绳,看到他们讲道理,继而也抱拳向着帝都方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而你既然在政朝疆土之上,吃的是政朝的河水川流,那就得遵政朝的王法。杀人者、应当偿命。”
赵舟说着,见木桑道长与玉真子脸色越发阴沉,倒是又一言道:“除非你是异族外人。可以不遵政朝律法....”
赵舟轻点腰间的一把禁卫配刀,“而异族之人,不问缘由,当诛九族。”
“哈哈,好好好!”木桑道长听到赵舟言语,却猛地气笑一声,一字一句道:“这遵法是死,不遵法还是死!赵督查是明摆着的就是要杀我师弟?”
“正是。”赵舟不置可否,但又拱手一言,“木道长放心,本督查从公办事。你若是不信,倒是可以与你师弟一起跟本督查回一趟督查府。”
“到时,若是无罪,本督查定然给两位送回来。”
“哦?”木桑道长哼笑般的疑了一声,又望了望咬牙切齿的林平之,怎能不知道自己与师弟只要跟着赵舟走,估摸着十条命都得死在他们手里!
于是,他也知道自己说起礼法理亏,不说又要遵了这什么王法。继而,他根本不愿与赵舟多言,也不说什么狠话,反而命弟子关上院门,意思是送客,不想理会这朝堂的‘规矩’。
而赵舟瞧见木桑道人与玉真子如此模样,也是感到自己好话说尽、道理讲清,这两人还是不动分毫以后,一时间就觉得这两人虽然身为政朝子民,住着政朝的疆土,但却就不把朝廷律令在眼中,简直就是张狂跋扈、无法无天!
“这两人说不得已经成了那土皇帝,感觉没人能治了他们。”
赵舟也是念已至此,回望四周百骑禁卫,以及远处正在望着自己的亲信豪客时,略一提气,声似洪钟,传遍方圆百米,回荡山野内外。
宣了这二人的罪名。
“铁剑门木桑道长与玉真子二人。本督查已查明此二人早已生出了不臣之心,心中没了王朝圣上,律令政法....”
“而其反叛之罪、勿问缘由,理应当诛。以儆效尤!”
话落。
赵舟飞身马下,如缩地成寸,周身罡风暴起,瞬息来到了十几米外,早有防备玉真子与木桑道长身前,双手如游龙盘身,一擒、一拿,带起阵阵气浪,分别打向了两人正心口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