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鸣在获得奇遇前,也感觉自己还真不如‘平常的资质。’
因为他这么多年来,吃这么多药,下这么多苦,要是平常资质,都能修到后天六七层。
更别说他的叔叔伯伯们,多是六层往上,没见得谁在五层卡着四五年,还是一点波动都没。
但好就好在,贺一鸣几月前也算是苦尽甘来,再获得了奇遇后,境界唰唰再涨,短短两月时间已经达到了‘后天十层!’
还是‘五行功法’齐修,全部十层!
所以。
贺一鸣更不敢告诉他的爷爷与庄内长辈们,一是怕真的吓着他们,不好解释来源。
二是,人多口杂,谁知道说了是对是错,还不如不说。
于是。
贺一鸣这来往国师庙宇的一路上,是闷闷不乐,想说什么不能说,颇有些无奈之感。
尤其他如今看到边镇到了,又听到自己爷爷还提什么‘六层、五层’的陈年往事,更是心中一叹。
但如今自己还能说什么?
边镇来都来了,怎么得也要转一圈,走个面场、烧个香,不能辜负了自己家人的关爱。
‘我这机缘到底怎么解释?是趁着这次拜国师,就言是国师送的?可是我若这么做,岂不是欺瞒了长辈,又妄言得罪了国师..’
贺一鸣思索着,还没想到一个完全其美之策,只能听到自己爷爷说什么,便全部说“是”,先稳住老人家的心思再说。
可是贺庄主带着自己的孙子多日来昼夜赶路,那是抱着希望,拜国师心切。
因此,他刚一到城门边上,就下了马匹,从马匹身侧解下了一个口袋,摸出了几个碎钱。
“一鸣,别说话,在马上坐好咯,别摔下来。”
贺庄主一边牵着马匹,向着贺一鸣吩咐一句,一边上前几步,看到镇外来往没人,就把这几个碎钱偷偷交予了站守门前的两位城门守卫。
“军爷..”贺庄主脸色带着和善,见得守卫点头又接了钱财,才拱手问道:“小老儿从咱们北边的贺家庄来的,离镇里有些远,想向您打听个事可否..”
“何事?”守卫手中掂了掂碎银子,和旁边守卫对视了一眼,言道:“老人家明说就是。”
“是这般。”贺庄主再一拱手,“小老儿此行是带着孙子来参拜国师。但家乡太远,很多事情不知道,也不知拜国师需要拿什么物件。”
“我当什么事。”守卫忽的一笑,又郑重道:“心诚就好。”
话落,守卫大眼挣小眼,就约莫着把钱收下了。
这也是白来的外快,还能补贴家用,给他孩子买个烧鸡腿,自己兄弟二人吃顿酒饭。
“多谢军爷!”贺庄主看到守卫收下钱财,心里也是安心了许多,感觉这位军爷应该不会拿人钱,还昧着良心说瞎话。
而贺一鸣不懂这里的条条道道,就在旁边看着,也没有吭声。
一直到贺庄主再次和守卫聊了两句,贺庄主才又牵着他乘坐的马匹,向着边镇内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