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了,应雷劫而不死,会不会太过骇人了?
想了片刻,陆良生恭敬的回道:
“这个倒是不认识。”
“修道之人何其多,良生不认识也是常理。”叔骅公看看他脸色,将话转回朝廷政事、各地民生上面。
偶尔也会提及数日后的春闱,老人与闵常文都是鼓励一番。
阳光熙和,渐渐有了暖意。
两人还有公务忙碌,送走他们之后,陆良生回到院中,搭起画架,看着眼前的梧桐老树,落下青墨的同时,身后的窗棂里,蛤蟆道人翻出拿来的笔墨,将纸张铺开。
回想起曾经俯瞰而下的山山水水,慢慢落下墨渍勾勒那片广阔的土地。
不久,直起身来,一蹼撑着笔杆,一蹼叉在腰间,看着纸张上面黑乎乎的一片,阖上蟾眼,放弃的将毛笔丢去一边,坐去桌沿。
“彼其娘之…..老夫画的什么狗屁东西。”
窗外,信手而画的梧桐已然成形,青墨落下最后两笔,展出一幅枝繁叶茂,生机勃勃的画轴。
微风里,梧桐挥动枝叶轻摇曼舞,多了许多生机。
“或许,我可以在金銮殿上,讲贺凉州的惨状讲给陛下听……希望能有用吧。”
陆良生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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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春雷在天边隐隐滚来,阴云飘来时,绵绵细雨落在城中。
二月初二,龙抬头。
礼部春闱到了,陆良生整了整衣袍,只带了笔墨,还有证明,简单洗漱一下,跟蛤蟆道人还有红怜打了招呼之后,取了一把油纸伞走出侧院,也不让闵府的仆人送,撑开纸伞走上了街道。
啪啪…..
雨点打在印有花色的油纸伞溅起水花,一身青袍长袖的陆良生,走过湿漉的街道,鞋袜滴水不沾,原本他倒是可以不用打伞,那样的话,怕是太过引人瞩目。
此时长街要比往日要热闹些许,多少能看到赴京赶考的举人被家人、仆人送到贡院,陆良生过来时,外面已经围了不少平日难见到的百姓。
“这次不知状元、榜眼、探花会落到哪位举人老爷头上。”
“贡院的考题那可是陛下亲自出的,咱们陛下可是精通文道,怕是会有些难了。”
“…..谁说得清呢,总会有一两位举人老爷会及第嘛。”
“说的也是,说的也是。”
嗡嗡嗡……交头接耳的声音里,陆良生举着纸伞挤过人群,一边笑着,一边礼貌的朝围观的人轻说:“麻烦让我过去。”
周围百姓见书生模样,大抵看得出是考试的举人,自觉的吆喝身后的人,“挤什么挤,前面有个举人老爷,你要不要凑近看看?”
“大家拜托让一让……”
“哎哟,踩着我脚了。”
“哟…..这位举子这般年轻,怕是还没过双十,不会是来看热闹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