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里?皮皮鬼利用我做了什么?”
“也没做什么,就是跑了两千公里,去了十几个定居点,杀了七个人。”
刀行惊得下巴都要掉了。骆有成把所知的情况说了一遍,有意无意地渲染了一下二姐在寻找途中的焦虑情绪。刀行感动之余,又有些紧张不安,他期期艾艾地对江小瑜说:
“让……仙子费心了。”
情感白纸江小瑜不知该怎么回复刀行,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淡淡地说:
“你是为救我才被皮皮鬼控制的,我只是不想欠你什么。”
仙子的冷淡让刀行感到失落。但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此时绝对不能表现出失落,否则一辈子都会失落。他厚着脸皮说:
“不,仙子不欠我的,是我欠仙子的。我……我……”刀行的声音突然低下来,跟蚊子一样,“我想用一辈子来偿还,不知道仙子给不给这个机会。”
骆有成故意道:“你说什么?听不清。”
刀行立刻大声说:“我想用一辈子来偿还仙子,请仙子给我一个机会。”
江小瑜心里大骂笨男人,现在彼此还不熟,怎么就表白了,让人家怎么拉得下脸来答应你?又骂自己的弟弟多事,非要刀行重复一遍做什么?她说:
“不用还的。”翅膀一扇,飞走了。
刀行傻楞楞的,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不久前还是一个情感小白的骆有成鄙视二姐和刀行这对男女,明明郎有情妾有意,偏偏搞得这么纠结,白白长了自己这么多岁,日子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他有意提点刀行几句,清了清嗓子:
“感情呢,讲得是两情相悦,你欠我,我欠你,搞得跟债务纠纷一样,不好。”
“是我错了。”刀行虚心地向小了他十岁的“情感大师”求教,“那我该怎么做。”
骆有成故作老道地说:“谈恋爱嘛,就像温水煮青蛙。你往沸水锅里丢青蛙,青蛙嫌烫,跳走了。你得把青蛙放在凉水锅里,慢慢添柴火,等青蛙觉得烫的时候,已经跑不了了。它就成了你的菜。”
“是我着急了。”刀行茅塞顿开,顺势拍了骆有成一句马屁,“舅子先生不愧是要教化万民的人,两句话,就把我教化了。”
“教化了?”骆有成哈哈大笑,“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就找我来教化。”
刀行正要说一定一定,却听骆有成说让他把衣服脱了,吓得他络腮胡炸开了,像个猛张飞。难道先生要用行动教化他?刀行结结巴巴地说:
“舅子……先生……我是正常男人。”
骆有成瞪眼道:“你想让皮皮鬼再次控制你?”
刀行立刻把上衣脱了。
在他们的头顶,江小瑜坐在树冠上。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落在她耳朵里,她又好气又好笑。意念无处不在的弟弟,肯定知道她在上面,他的那番话既是说给刀行听的,也是说给她听的。那种慢慢升温的恋爱是她想要的,但弟弟把她比作青蛙,比作菜,真的好气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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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要从树上下来,听到骆有成说:
“有人来了。”
来人正是达鲁库呴要杀的人。这人两条腿不是一般长,走路跛得厉害。他一瘸一拐地走着,左顾右盼。他觉得到林子里来有一件重要的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是什么事。
“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