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有成瞪着眼睛说:“没让你选,要选也是三妹来选。”
“我是曾经的她。你认她做了三妹,也可以认我做三妹。”黑女巫突然打起了亲情牌。
“你也知道你是曾经的她?你是怎么做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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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过和她共享这具身体?你整整压制了她两年!但凡有机会,你肯定会彻底抹杀她。”
“怪我喽,是你们先抛弃了我。”
骆有成一时无语。他事后也想过,把完整的女巫一分为二是否妥当?如果多给女巫一些关爱,让她自己消解这段黑暗记忆是否更好?事实证明,当时他和托尼对女巫的处置方式不算明智,以至于留下了这么一个后患。错已铸成,好在亡羊补牢尤未晚。当然,如何处置黑女巫,选择权交给女巫。
骆有成没有再给黑女巫说话的机会,他强大的意识侵入女巫的意识海。那里有两团雾气,一灰一白。
灰色占据了意识海九成九的空间,雾气不断翻腾,恐慌、焦躁、愤怒的情绪接踵而至。白色部分被挤压在狭小的角落,像潭死水一样一动不动,它的表面有一层光膜,这是托尼哥留下的保护手段。也正是这层保护膜,才让女巫能苟延残喘至今。
对鸠占鹊巢的黑女巫,骆有成没有客气。他用意念力包裹住灰色雾气。雾气惊叫着,不断收缩,直到压缩成细小的一团,被骆有成丢进了角落。灰色雾气上也有一层膜,这原本是托尼施加的封印,却被常院长转化为保护膜。正因为两团意识都有膜层存在,阻隔了女巫和黑女巫记忆的交换。
没有黑女巫的压制,白色雾气慢慢膨胀。
骆有成说:“具形吧。”
意识海中的雾气消失,出现了两个人影。由于具形是按照两人各自的意愿和对自己的认知构建的,因此两个女巫呈现了完全不同的形态。
穿黑礼服的黑女巫依旧是中性打扮,身体瘦削,粗眉,嘴唇上有一抹八字胡。她蹲在角落瑟瑟发抖。穿着蓝色紧身战甲的女巫面容姣好,身材玲珑有致。她躺在另一个角落,眼皮疾速抖动着,似乎在做梦。
骆有成的出现在女巫身边,意念力手掌轻轻在她脸上拍了拍。
“三妹,醒了。”
女巫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迷茫。她足足看了骆有成半分钟,脸上才露出喜色,接着嘴巴一瘪,哭了出来。她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盼来了家长,第一件事就是告状:
“哥,你终于来了,我被人欺负了,好苦啊。”
骆有成把脸一虎,一副熊家长的做派:“她欺负你,你就怂了?还回去啊。如果我不来,你就一直被她欺负?”
女巫一抽一抽地说:“我打不过她。”
那委屈的模样,让骆有成心痛地不得了。他伸手在女巫鼻子上刮了一下,说:
“有哥在,没人能欺负你。”
骆有成话说得有点满。当初常院长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把女巫掉包了,而且还让他本人做了两年的植物人。不过这话在女巫听来就是天籁之音,她坐起来拉住骆有成的胳膊说:
“哥,帮我揍她。”
“不急。她现在被我压制,翻不起大浪了。我想问你,你准备怎么处置她?”
大哥的话让女巫想起了自己曾经的猜测,她问道:“她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会觉得她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有时,我甚至觉得她就是我。”
“她曾经是你的一部分,是你最痛苦的一段记忆。”
女巫啊的一声,嘴巴轻轻地哆嗦:“原来我是这么坏的,魔鬼是我创造出来的。”
“就如硬币有正反两面,每个人的内心也有善与恶、阳光和阴暗。黑女巫带走了你绝大部分负面情绪,没有了善的掣肘,行事难免乖张狠戾。她的出现不是你的错,造就她的是常院长和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