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公子向亭长拱手邀拜,再看着空空的墙面,刚立了告示,便有人拿走,心中便充满了信心,自己给自己打气道:“只要多做几张告示,就一定会找到赵监视的。”
纨绔公子准备上马车回家中写告示。
韦铭上前,握住他的臂膀道:“我也想要报名救赵监事。”
纨绔公子大喜,道:“既然如此,壮士何不与他们同去?赵监事便在西山走丢的。”
韦铭道:“我想先拿了钱再办事。”
纨绔公子刚遇到了一个壮士,见韦铭“爱钱”,便对他有些看轻,道:“若如此,公子便随我去家中取钱吧。”
韦铭骑马跟随纨绔公子的马车来到县寺,一路之上,几乎遇不到什么人。来到县寺,却看到有人正一脸着急得在县寺大门前盘桓,见到纨绔公子的车辆,竟是快步到马车前,将纨绔公子拉了出来,对纨绔公子道:“少爷,老爷回来了,他已经发现你偷偷溜出去的事情啦。”
纨绔公子听了,面容失色,不复之前的从容。韦铭正想要找县令了解下赵瑶的情况,如今县令回来,正合他的心意。
见纨绔公子站在门口,一直不进去,韦铭直接将他一路推到了县寺内。这纨绔公子似乎从小就被推搡习惯了,竟是没有恼怒,就这样,被韦铭一路推到了大堂之上。
隆虑县令一身官袍,正坐在大堂之上,面容严肃,等着训斥儿子,却发现自己的儿子是被人推进来的,来人腰间还系着刀,隆虑县令大怒道:“你是谁?不知道这里是县寺吗?来人,把他刀取下。”
但此时县寺之内,包括韦铭,只有三四人在,其他人都被隆虑县令派到河渠岸边修渠去了。隆虑县令下令,那名在门口等候纨绔少爷的佐吏来到韦铭面前,想收韦铭的刀又不敢收。直到韦铭解下霜刃,递给他,他才擦了擦额头的汗,退到了一边去。
隆虑县令见韦铭主动交了刀,脸色稍霁,问道:“你是何人?来我隆虑县做什么?”
纨绔公子道:“爹,他是我请来,帮忙寻找赵监事的。”
隆虑县令对儿子却不客气:“你给我闭嘴,我好不容易给你请来了儒学大家教你学业,你这次逃课,把老师给气走了,你让我如何与那儒学大家交代?”
纨绔公子喜道:“爹,老师真被我给气走了?”
面对这样一个不知成材的儿子,隆虑县县令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当下对服侍儿子的仆役道:“把他给我带下去。”
待纨绔公子被人拉下去,隆虑县令向韦铭致歉道:“犬子顽劣,让大侠见笑了。”
韦铭诧异道:“你怎知道我是游侠?”
隆虑县县令笑道:“气质。以及那么一点儿推断。天下谁人不知,孤狼韦铭,为保护前往卢龙塞服役的学子,抛弃产业,一路护送,离开了温县,算算日子,应该到了荡阴,而赵瑶姑娘在荡阴散布了自己在林县的消息,正等着韦大侠来呢。而且,我还在赵瑶那里,看到过公子的画像。听说那是用颜料调成的话,形象逼真,我若再认错了人,岂不是白长了眼睛?”
韦铭听了隆虑县令的话,沉默良久,才问道:“赵瑶果真失踪了?”
隆虑县令点点头道:“三天前,林县西山发生暴雨,这本来是件颇为高兴的事情。但赵监事一直没有回来,等天晴后,我派人去找,有段山区的地貌已经被泥土碎石所填充,赵监事很有可能被埋在了下面。”
韦铭直视隆虑县令的眼睛道:“希望你不要骗我。”
隆虑县令指天为誓道:“若有半句假话,让天雷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