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听了,好笑地说道:“这位建仁……哦不,是窦大人,此言差矣!”
“差在何处?”窦建仁听到杜荷像是在骂人,心中一阵愤怒,可是又没有证据。
杜荷卷起袖子,说道:“首先,窦大仁要我认罪,这就大大地错了,我杜荷无罪,为何要认罪?”
“其次,窦大仁口口声声说这研究结论是妖言惑众,简直是黄口白牙,好不讲道理,咱们都是成年人……啊不对,你们都是成年人,我暂时还不是……成年人论是非,但讲求一个理字,可观窦大仁之言,毫无道理可言,实在可笑……”
杜荷跟炒豆子一般,一口气说了一长串。
别说窦建仁,就是周围的人,都被杜荷忽悠晕了。
窦建仁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杜荷顿了顿,这才说道:“其实,我想说的是,这实验研究结论,乃是药王等人辛辛苦苦,花了半个多月时间研究出来的,有理有据,方法科学,不信,大家请看!”
哗啦。
杜荷从身后拿出一个袋子。
从袋子中拿出了厚厚的一摞纸张。
杜荷介绍道:“这都是研究的数据,半个月来,药王带着几个青年,研究了几千户人家,还研究了300头牛,200匹马,1000只鸡,才得出的实验结论,如此结论,虽不至于就是真理,但也是可信的……现在,我倒要问问,窦大人,你说这结论是妖言惑众,凭据何在?”
“这……这……”
窦建仁一下就被问住了。
“反正我觉得就是胡说八道!”窦建仁一甩袖子,说道。
杜荷突然笑了,说道:“窦大仁,依你看来,那这结论,毫无可信是不是?”
“没错!”
“哈哈……”杜荷突然大声说道,“窦大仁,据说尊夫人便是你的表妹,算得上三代血亲吧,又据说,你两个儿子,智力都不太正常……是不是可以证明,这研究结论是正确的呢?”
“你……你……杜荷……”
窦建仁突然眼睛瞪大。
他堂堂礼部官员,这一辈子最难以启齿的便是生了两个傻瓜儿子。
现在却被杜荷当着众人面说出来,当下血气上涌,指着杜荷,气得当场吐血……然后就被抬了下去。
实际上,这窦建仁是长孙无忌一派的人。
此刻,眼见着窦建仁非但没伤到杜荷,反而被抬下去,长孙无忌心中那叫一个失望。
他只能亲自出马了。
只见他站出来,躬身说道:“陛下,如今这大唐新报已经成为长安百姓茶余饭后讨论最多的物事,影响广大,杜荷却私自将这近亲成婚的坏处登在上面,却未取得陛下的同意,简直是目无尊长,罪不容恕……再则,老子有言,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如今杜荷倒好,通过这大唐新报,让整个长安城的百姓陷入混乱之中,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近亲成婚之事,乌烟瘴气,真是贻害无穷!”
长孙无忌说话时,带着怒气。
而且,他心中非常焦急。
一旦这近亲成婚的坏处被广为流传,那长孙冲迎娶长乐公主的希望,将变得非常渺茫。
众人看见长孙无忌有理有据的反驳,都在想杜荷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