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笙挨过刑罚不良于行,被家里身强体壮的马夫搀扶着上了马车,出了午门。
这云南笙好不容易被扶进了马车里,他坐吧坐不得,趴吧小小的马车也无法趴,无奈中强撑着半蹲下去,这样的姿势在马车中实在极难保持平稳,马车刚走起来,他就厉声呼喝:“快点,没吃饭吗”。
马夫听见话语,赶紧催着马加快了速度。
可这速度快了,马车就颠簸的厉害,云南笙又喊一声:“稳着点”!
云南笙缩在马车里心中气愤难平,若不是朝堂之上有着一个脾气既臭又硬的史官,怕他在史书上把云家定义为逆臣贼子,又哪会放任皇帝随意处罚我,今日之辱,早晚加倍讨回来。
此时正是云城街头行人渐渐多起来的时候,各种商铺和小摊点都相继做起了生意。
鸳溪镇两个耍把戏的人早早从城外赶到了城内,他们正忙着给行人表演,第一首曲子吹了没一会,很多人就围了过来,街道上很快就堵了起来。
云南笙的马车一路赶到这里,到人群堵着的地方被迫无奈停了下来。
人圈中正在表演的两人根本没留意到堵了丞相的马车,他们正在卖力的表演,蛇也随着唢呐声跳得正欢快。
他们只是很单纯的想赢来更多的掌声和喝彩,这样过来看的人就会更多,收入会增加,挣得钱多了,回家的日子也相应会缩短。
云南笙的马车被堵了去路,他声音极为不悦的说了一句:“还不快走”。
马夫因为自家丞相挨打正在气头上,被丞相一问,他给丞相答道:“小事,很快就能通行”。
他答完,不喊让路,也不等人群让开,径直拿了一条鞭子面色不善直奔引起拥堵的人群而去。
看把戏的人见那家奴满脸横肉气势汹汹,手中又有一条带倒刺的鞭子,惊恐万分状纷纷散开,唯恐被伤到。
这些人常年定居都城,自然识得金马车是丞相家所有,而这个男人,是丞相家的马夫,俗话说打狗看主人,他们深知这人惹不得,只是顾自己急忙退开,无一人敢出声提醒耍把戏的两个人。
鸳溪镇的两人因为视线遮挡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那家奴。
家奴见众人都退让开来,只有他们二人一点也不识趣,心里无名火起,膀子用了十成的力道,扬手把鞭子朝着他们二人挥了过去。
两人眼见鞭子过来却实在是躲避不开,硬生生抗下他一鞭,被他一鞭抽烂了两个人前胸的衣服,鞭上的倒刺在胸前划出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淋淋,整片前襟很快就全成了血色。
二人口中喊着疼,却顾不得伤口,低身就想抢了蛇赶紧离开。
已经受伤了,没权没势没法和皇城的人理论,好歹保住赚钱的宝物。
蛇因为没了指挥停了下来,昂首望着家奴,吐着红信子嘴里发出嘶嘶声。
家奴觉得蛇视自己为敌,心里火气升腾,又挥鞭朝着蛇打去。
鸳溪镇个高的男子为了救蛇一下子扑到蛇前面,替蛇挡了一鞭,他的背上立即多了一条更加狰狞的伤口。
蛇得了这个机会,咬了家奴一口,却因为咬到了他穿了靴子的小腿而没能咬伤他。
这家奴见自己堂堂丞相府马夫,竟被一条蛇不放在眼里咬了一下,立即气红了脸,抽了腰间配刀,一刀便把蛇砍做了两段。
他再转身便挥鞭劈头盖脸朝着为蛇挡鞭的男子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