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瑶不认识刚进来的女人,见她进来又出去,心里稍安,没一会,另一个穿着白色衣服不戴白帽子的女人跑了进来,她的脖子上挂着一个清瑶认不出来的东西,她进来时身后跟着两个穿白衣戴白帽的女人,清瑶一个也不认识,带着恐惧看着她们。
进来的是今晚的值班医生和护士。
杜医生今晚当值,床上的女生进到医院里已经半个月了,按各项生命体征早该醒了,却奇怪的一直昏迷着,刚才王护士来叫自己说是小女孩醒了,自己拿了听诊器就赶紧跑了过来。
王护士再次进来,看到这个小女生眼里充满了慌张和警惕,用防狼一样的眼神看着进来的医生和自己,这小女生好奇怪。
杜医生把脖子上的听诊器取下来,随口问跟在身后的王护士:“发现她清醒多久了?”
王护士看看手腕上的表,“刚刚好两分半”。
杜医生把听诊器拿着准备放到病人的胸口,还没贴近她,她就蜷缩着身体用手不停地阻挡。
清瑶看着白衣女人拿着不知名的东西离自己越来越近,慌乱的想躲开,不停地挥舞手臂想挡住她的动作。
杜医生心里奇怪,这女孩怎么会排斥自己和听诊器?
她出声轻声安慰“别怕,我是杜阿姨,我来给你检查身体,不打针不吃药,一平乖”,杜医生的声音很甜美,让清瑶从心底觉得她不会害自己。
清瑶听见她说检查身体,不打针不吃药。吃药自己是知道的,自己以前偶感风寒时会吃汤药,很苦,但是自己从来不排斥。
打针是什么呢?想到打针时能清楚感觉到来自内心深处的排斥感,可打针是什么自己都不清楚,怎么就排斥呢?还有医生刚才叫自己一平,自己不是该叫清瑶吗?
一平是谁?脑海里出现这两个字时清瑶的头突然很疼,是那种痛入骨髓般的疼,比自己受刑都要强烈的疼痛,清瑶忍受不住用双手抱住头,身体蜷缩在床上,嘴里不停地说好疼,头好疼。
杜医生看见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按医理这个女生是不会头疼的,她来医院时虽然摔到了头却并没有伤到大脑,做过检查也没有脑震荡。
进医院时家长说是落水了,当时这个小女生脸色苍白,呼吸全无,好在经过抢救,生命体征完全恢复正常。
她头上的伤口并不深,几天就完全长好了,人却奇怪的一直醒不过来,从进医院到现在,整整昏迷了半个月。
杜医生把听诊器放在清瑶胸口,她的心跳肺音都是正常的,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她头疼的原因。
“病人心率正常,呼吸肺音正常,王护士,你先在这里守着,如果她一直头疼,就来医生值班室叫我,我去问问咱们医院的脑科大夫”,王护士点点头,送杜医生离开,李护士也跟着杜医生一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