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朝历代,最难当的官,估计就属京官了,因为京城最不缺的就是高官显贵,在京官这个位置上,即得罪不起这些高官显贵,同时还要完成皇帝托付的使命,别提有多难了。
陈汉良大人最近对这种感觉可谓是深有体会,要不是他后台大哥够坚挺,估计他早就被砍脑袋了。
所以当听说皇帝任命建安郡王赵锐为他的副手后,立刻就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第一时间跑来交权,官当到他这种程度,也真是没谁了。
没错,是交权,虽然他是正职,但赵锐可是皇子,要把这个主次搞错了,那就活该他受窝囊气。
大宋历史上有很多皇子担任过汴京府尹,不过除了太宗皇帝,其他人都是挂个名,镀一层金后就另有任用了。
所以正常情况下,很多朝臣们都会以为赵锐是要被重用了。
陈汉良表现的很谦恭,见面施礼后,屁股在椅子上搭了个边,接过侍女递上来的茶水,就赔笑道:“下臣已经收到陛下的旨意,不知殿下何时可以上任?”
“呵呵!这个不急吧!况且本王也没什么从政经验,一切还是以陈大人马首是瞻”
一听赵锐要玩太极,陈汉良都快哭了,哭丧着脸道:“殿下有所不知,京城最近接连发案,陛下已经下旨斥责下臣,要是再不能破案的话,下臣怕就得脑袋搬家了,下臣知道殿下睿智多谋,还请殿下看在下臣平日还算恭顺的情面上,指点指点下臣吧!”
说者有意,听者有心,陈汉良的这番话顿时引起赵锐的警觉,转头看了眼一旁的贾风,却见贾风也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赵锐明白了,陈汉良作为京城差役的总头子,肯定已经知道他的一些秘密。
现在看来,事情恐怕真如贾风所说,高俅等人不是不想报复他,而是在等待最佳时机。
点点头道:“好吧!我们即刻开始办案,就从皇城司火药库一案办起吧!”
贾风在一旁听了赵锐的话,不由暗挑大拇指道了声“高”。
事情是赵锐侍卫干的,人早跑没影了,除了他,谁还能破这案子?
陈汉良固然很高兴,可还是迟疑地道:“殿下要在这里办案?”
赵锐微微一笑,道:“不瞒陈大人,在听闻火药库被贼人引爆之后,本王就一直在暗中调查,而且还取得了一定的成果,现在父皇任命我为汴京府少尹,本王也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查案了”
“你马上派人持本王的牌子,去殿帅府传陆谦来回话”
“陆谦?”
陈汉良疑惑地叨咕一遍,随即猛然想起什么似地道:“前几天殿帅府曾有人来报案,说是都虞候陆谦失踪了,殿下要找的也是这个陆谦吗?”
赵锐冷冷一笑,道:“失踪了?怕是躲起来了吧!本王经过明察暗访,得知陆谦出自皇城司,对皇城司布局了若指掌,而且据本王所知,陆谦此人平日对本王的三皇兄多有怨言,当然,说他就是凶手还为时过早,必须要得到他的口供才行,你就按本王说的去传人,陆谦要是不出现的话,就通缉他,直到逼其现身为止”
陈汉良一想也是,是不是陆谦干的,把人找来一问不就知道了?反正命令是郡王下的,谁不高兴也找不到自己头上。
想到这,忙站起来躬身道:“陛下果然慧眼烛照,有殿下在,下臣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下臣这就回去派人去找陆谦,对了,殿下什么时候可以上任?下臣好派人来迎接”
“今天有点匆忙了,就明天吧!明天本王一定准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