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出身寒门,又过了三十而立之年,经历了世家阶级的毒打,古人讲求三十而立,眼看着自己没有半点成就,此次来了酸枣,便是想着看看有没有机缘,眼下听着董蒙过于亲切,便是问道:“咿?董大人莫不是听说过我?”
“没有,没有,戏先生误会了,想来戏先生也听说了,去年,我在青州得罪了不少人,家师王烈先生教我守礼,逢人要礼貌些,我这是遵从家师的教诲。”
“…”
戏志才的心里,大抵有种千万个草泥马践踏过的零乱,早听闻董蒙行事不按常理出牌,自己还多一嘴,纯属是自己找不自在么。
董蒙不知戏志才有没有跟了人,心中着急,索性问道:“戏先生,来了此地,可是与人同行?”
戏志才倒是没有半点惭愧,沉声道:“这个…戏忠是来瞧瞧的。”
哟!
这就是在野没有招募的意思了。
董蒙顿时大喜,道:“此处非谈话之地,我与戏先生一见如故,便随我去营中慢慢谈些如何?”
受了董蒙邀请,戏忠站在远处未动,盯着董蒙看着,倒是让董蒙有些不知所措。
“戏先生,这是怎么了?”
“敢问董大人,可是为了方才事要问过戏某?”
“啊?什么方才事?你是说这个,给我安置在此的事儿?嘿,这算什么,我自换了地方便好,能做下这等手段的,也就那几个人,稍后见了他们再跟他们好好处置,至于戏先生这里,我只是看着先生格外出尘,我对先生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才会有冒昧的邀请之意,若是戏先生觉得董某唐突,那改日董蒙亲自上门拜访。”
董蒙说的,皆是实话。
这次董蒙的目的,是来抓人的,至于什么酸枣会盟,便由着他们闹腾去,一群乌合之众,也翻不起什么水花。
至于什么放戏志才走,那也是董蒙客气客气,先用个小小的激将法,你戏志才是不是怕我了,所以不敢去了…
但凡有点才能的,不都是吃这一套?
当然,要是戏志才不知这套,董蒙决定,直接捉了戏志才,然后慢慢降忠诚。
其实,这倒是董蒙想多了。
戏志才这般年纪,有着负俗之讥,怀才不遇下,若不是有心探探董蒙心思,怎也不会主动与董蒙攀谈,眼下董蒙摆出诚意,邀请戏志才,尽管此时戏志才对董蒙仍然没有什么想法,也就顺其自然的答允了董蒙,随董蒙归还营盘。
酸枣城外,守门的几个士卒,垫脚探着脑袋,朝前看去,没有高空视野,便是尽力去看,又哪能看的分明。
“不好了,不好了,小四被董蒙打了一巴掌,带走了…不知是死是活。”
有布衣装束的汉子,惊慌的跑过来,脸色极为慌张。
“嚯!我就说,你一个喽啰,非要跟人刺史较劲,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个道理都不懂么,啧啧。”
“老陆,你倒是说的轻巧,那可是一大笔钱,看的我都羡慕得紧,前几日那些人不都是依着命令驻扎了么,到了今日这董蒙怎会敢造次。”
“听说董蒙才二十三岁,人家年纪轻轻的,当上了青州刺史,莫不是没有点脾气似的。”
“别说了,别说了,快去跟大人说一说,多半还能救下小四的性命!”
“嗯…既是你做好人,那你就去见大人呀,若是有了功劳,我等定然不会分沾。”
“你们…好,我这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