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蒙从来没有将公孙瓒当作真正对手。
此时只不过是让太史慈的弓骑兵尝试与骑兵真正作战,为他们增长经验罢了。
弓骑兵,果然是有效的。
倘若是平坦地域,太史慈这八百弓箭手,只需带着公孙瓒白马义从行五里,便可将其射杀,眼下分层射箭,以及相互间的配合,仍需要再度磨练罢了。
至于高顺与张辽,除了最后的残局,大抵没有让他们发挥作用,以张辽骑兵,与高顺陷阵营之利,七八百的公孙瓒残兵,转眼间屠戮殆尽,而公孙瓒更是被张辽手起刀落,砍下了脑袋。
随后自有太史慈与王五清扫战场。
此战斩杀公孙瓒骑兵一千三百人,俘虏一千五百人,算起来,不过三千数目,倒是与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对的上,然则董蒙记得,公孙瓒随同袁术时,可是有骑兵五千,步卒三千来着,怎会只带了部分骑兵来了...
白马义从的坐骑,全是公孙瓒精心挑选,尽为白色,花费了两个时辰,董蒙才将战场收敛,其中死伤的骑兵,烧开水,煮盐水,让他们清洗伤口,在没有抗生素的年代,受伤只是开始,往往在随后的时间,伤者会有七层的死亡率。
董蒙所能做的,也唯有这些了。
擒杀了公孙瓒,并没有给董蒙带来别样激动,董蒙明知道会因此而获罪,此时仍没有后悔,反而有些激动。
毕竟,从此刻起,董蒙已经改变了历史进程。
前些日,董蒙破了虎牢关,心中只是觉得将时间提前些罢了。
此时,才是真正的改变。
日头偏西时,韩馥终于赶了上来,听探兵回禀过,前方有己方士卒安营扎寨,让韩馥前往,韩馥以为是公孙瓒,待到见着营盘坚固,又有步卒穿梭其中,在中军处见到董蒙,韩馥顿时一脸懵逼…
“董蒙…你不是在后军么,怎会到了此处?”
“韩刺史,稍后还请见谅。”
“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儿…”
韩馥不是蠢材,方才沿途,已经见过了成群的白马,甚至还有大锅里炖着骨肉,当时韩馥便有疑心,韩馥知晓董蒙与公孙瓒的过节,此时难免起了念头,脸色变得极为苍白。
“董蒙,公孙瓒在哪里?”
“在联军中,我已当着众人的面,与公孙瓒说过,定然不会让他回了幽州,莫不是韩刺史忘记了。”
“你…董蒙,你好大胆,公孙瓒身为奋武将军,你竟是袭击他…”
“不是袭击,我已将他杀了,砍了公孙瓒的首级,哦,倒是忘记谢谢韩刺史,让公孙瓒独自为先锋,省下了我许多麻烦。”
“董蒙…你…”
韩馥听闻董蒙将自己视作同伙,气急攻心之下,两眼发直,身体一软,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对于韩馥的反应,倒也在董蒙的意料之中,当下以韩馥的名义,收拢了韩馥兵马,再将公孙瓒的剩余两千兵马给缴了械,顺带着夺去兵马,让他们与先前捉到的俘虏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