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自己小院才哀求:“你跟我妈斗什么嘴啊?”
贾欢欢蹦跳着检查几个月来的房里是不是有灰尘:“又不是我一个人买,凭什么就记在我一个人头上,雯姐也有套房……”
对于她这种奇葩思路,万长生无力的滚到自己床上去:“我的天哪!欢欢,你要我说多少次,那房是买给培训校做老师公寓的,今年可能培训校要赚大钱了,我一定把那套房钱拿回来,就不是我买的了。”
贾欢欢嬉笑着跳上床来跪在旁边看:“雯姐后来去陪你没?”
万长生不能撒谎:“十一月底到了江州的,但不是……”
贾欢欢抱他的头放自己跪坐的大腿上:“那就行了,我看她后来都开心很多,你肯定也开心,她说你那个石雕还送到平京去当了很重要的标志,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她,能够帮到你,现在我就只能像个小孩子。”
万长生抬眼,他能感觉到自己心里那种纠结了,但是以他受到的家国天下熏陶来说,又不应该为这种儿女情长的小事情烦恼啊。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痛苦?
万长生也没感到很艰难困苦,说不出来这种感受。
仰头对视。
贾欢欢低头看着他,双马尾的浓密长发,虽然不是那种烫过的笔直顺滑,却也带着健康的黑亮倾泻下来,衬着浓眉大眼的瓜子脸,终于带点淡淡的忧伤。
应该还是她那八点二十的眉毛透出来心底感情,一点点偶发性的情绪。
所以万长生带着愧疚,想了想很认真:“欢欢,没有姨太太,我也不会跟杜雯背着你有私情,我跟她是朋友,说好了也说清楚了,你千万不要在意别人怎么看怎么说,你就是最好的欢欢,读大学对我们来说是个很重要的转折点,进入大学以后看到的世界都不一样了,我觉得我有了很多责任,就为我们幸运的能过这么好的日子,我都有责任要帮别人也更好,但这只是我对别人的态度,我们俩一直都没有改变过,我们是要做夫妻的……”
贾欢欢怎么会读不出来万长生的认真,眼眸里原本就没有的阴霾,随着话语逐渐带笑,让眉毛也翘起来,更是放软腰俯下来要亲到长生哥脸上。
结果就在刚要接触上的时候,孙二娘走到门口哎哟有的夸张:“没过门呢!干嘛,贾老大!还没过门呢!快来看看你幺女……”
终于把贾欢欢羞得蹦起来,趿了鞋冲出去,但经过门口时候,又忍不住对婆婆咦咦咦的做个吐舌头鬼脸!
孙二娘更没好气,过来踢起身的儿子:“人比人,气死人!”
万长生对他妈也是这个态度:“您别再提杜雯了,我说了要照顾欢欢一辈子,从小我就喜欢欢……”
孙二娘漫不经心的摆手阻挡了:“不用说你们万家那套破规矩给我听,都什么年代了!前些天过来那个眼镜妹子,我说都比欢欢讨我喜欢。”
万长生无奈:“妈,那是我徒弟,我跟欢欢要过一辈子,您就别让我两头为难了好不好?”
孙二娘纳闷:“我这是为你好,杜雯好不好,我们娘儿俩心里都清楚,她知道贾欢欢吧,有我电话号码都从来没有跟我说什么,也就元旦给我说了句新年快乐,这姑娘明白得很哪。”
万长生无力:“我跟杜雯是朋友,她聪明机巧,那都仅仅是到朋友这个层面,你真的想我有出息,就让我不要为了这个事情犯愁,我现在已经有很多事情在做,就别让我为了这种家长里短的小事情费神了好不好?”
孙二娘叹气:“当断不断,必成后患,以后有得你心烦……”
万长生感觉家里待不下去:“我到画室去看看,然后就去碑林给爸和老祖宗们上香,除夕过了我可能要去趟平京,那会儿再给您带礼物,好不好?”
孙二娘对杜雯那口字正腔圆的京片子印象太深了,眉毛一动:“偷偷去看杜雯?”
万长生又想滚到床上去捶床板了:“不……是……的!我师父要给我介绍什么前辈,哎,不跟你说这个了,简直是说不通!”
孙二娘坐在不知道传了多少年的太师椅上,看着儿子出去的背影哼哼哼:“还提都不能提了?”
不过她也不会主动去给杜雯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