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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一眼秦帝胡亥,蒯彻没有微微一皱,因为据他所知,嬴罅不仅与国中大臣多有交往,更是与左相子婴颇有往来。当此微妙之时,他的真面目尚不清晰,遑论挺身而出?
看清嬴罅,说服家族,尉缭心里还真不敢说有几多成算。
嬴罅已经在大秦帝国之中做到了栎阳令的位置,怎么知道他没有别的想法。特别是如今主少国疑之时,正是篡权的最佳时机。
一想到这里,蒯彻对于栎阳令嬴罅的担忧,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是更加的加深了。
“诸位爱卿不必担忧,如今大军返回咸阳才是重点!”胡亥环顾一周,自然是清楚这些人心中各有想法。
但是他心里清楚,不管嬴罅有没有图谋不轨,至少目下他是安全的,而嬴罅做了一个臣子该做的一切。
但是继续拖下去,到时候会不会发生意外,出谁也不会清楚了。
“韩谈,准备车架,一刻钟之后,大军出发——!”
“是!”
点头答应一声,韩谈连忙跑在外面,张罗车架了起来。
……
“禀报陛下,”中车府令韩谈匆匆走了进来,对着胡亥深深一躬,道:“大军已经准备妥当,随时都可以出发。”
“出发——!”听到已经准备妥当,胡亥立即跟上一句。
“是!”
点头答应一声,韩谈转头大喝一声:“陛下有令,大军开拔,直指洛阳——!”
“是——!”
……
帝车开拔,护卫大军迅速形成了三层护卫,禁军最外围,随行兵车与兵车将士第二层,贴身护卫为第三层。
经历了一场又一场骤变,胡亥自然是清楚如何做才能更加稳妥。只要是对于他的性命有关,胡亥都能够做到事无巨细。
因为他是重生者,自然而然对于活着一事,更加的看重。
胡亥自幼生长在宫闱之中,长于密事,自然清楚如何将一件事处置的最有利于自己,大军出发,向着咸阳推进。
一路之上,胡亥下令封锁大军推进的消息,他心知维持宫闱机密的要害是左右心腹,所以在大军出发的同时,由他亲自挑选了一行军铁骑千人队,将他的亲卫营看管了起来。
咸阳城中的局势不明,胡亥自然不敢鲁莽。虽然在群臣面前,他表示一往无前,对于咸阳的局势并不在乎,但是心底里胡亥依旧担忧。
在这样的非常时期,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胡亥不得不小心翼翼,才能应对大局。
是以,当亲卫营更替之后,胡亥当面对这些亲卫,道:“亲卫营,从这一刻开始,不许与外部任何人会面,不许私自议论任何事,不许与监管军士说一句话。”
“”但有违反,立斩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