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清水与干粮一顿饱食之后,已是山月当空,治水北岸的河风有些寒凉。
这个时候的大秦帝国虽然环境有了好转,但是在秦军之中,伙食并没有变化,依旧是清一色的干粮粗饼。
就算是胡亥这样的帝王亲自领军,饭菜也不会有丝毫的差异,这是胡亥亲自下达的命令,他自然不会反对。
……
胡亥对正在收拾长案的侯三,低声道:“收拾之后,你去将皇甫弃,司马青衫找来。”
闻言,侯三一怔,看着胡亥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复杂,然而不待胡亥察觉,只一点头匆匆去了。
片刻收拾完毕,侯三在中军幕府之中铺好两张草席,将平整石头搬到草席上,看看屋中没有绵垫,便将自己的外套折叠起来在石礅上垫了。
“陛下请入座,末将这就去请两位将军!”侯三将胡亥扶到草席石礅上坐下,然后才离开了中军幕府。
“去吧!”
胡亥挥了挥手,神色有些复杂。这一次东出,他心里始终有一种不安。
也许是最近一段时间,大秦帝国因为变法有了一定的改善,有了一种质的变化,这才让胡亥心有戚戚然。
此时其余亲兵也正好将煮茶的诸般物事搬了出来,片刻木炭火点起,茶香在中军幕府中弥漫开来。
由于军中禁止饮酒,故而,大秦军中,就算是秦帝胡亥出征,也只有浓茶提神,以及迎客。
“臣等见过陛下!”不一会儿,皇甫弃与司马青衫走进中军幕府,对着胡亥深深一躬。
闻言,胡亥微微一笑,对着两人,微微一笑,道:“两位爱卿,入座!”
“臣等谢陛下!”
点头答应一声,两个人在准备好的长案后面落座,神色恭敬之极:“不知陛下召集臣等前来,所为何事?”
在这个时候,不管是皇甫弃管是司马青衫都极为忙碌,特别是皇甫弃,为了水淹之策,可谓是煞费苦心。
毕竟治水想要重新改道,就必须要开凿沿着治水与沮阳之间的几座山丘。故而,这个时候,秦军将士都在埋头苦干。
但是在这个时候,秦帝胡亥召集,两个人都以为发生了大变数。
迎着两个人探寻的目光,胡亥眼底掠过一抹精光,对着两个人,道:“司马,皇甫说说,这仗都是如何打的?”
三个人坐定,胡亥终于问了一句。对于伐辽东,秦帝心头老不得劲儿,心里想法万千,却不知道该从何处一击必杀。
在这里,不仅需要攻打辽东,还要在关键时刻与西楚划分利益。故而,这一战不仅要胜,还要伤亡不大的胜。
正因为如此,听到秦帝胡亥的问话,司马青衫红着脸,道:“对于此事,臣早有念头,想请陛下指点,只是战争尚未开始,不知道该如何说出来。不想,陛下提前问了出来。”
司马青衫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随及振作精神,将他对于攻打辽东国的想法对胡亥,一一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