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间,她不由地疑神疑鬼起来,颇为紧张地暗暗扫视了周围一圈,看着身侧每一个人都像是孙策所扮。
“太后?”见公孙大娘许久沉吟不语,传话人不禁狐疑。
公孙大娘眼神微凝,复看了眼热闹的球场,深吸一口气,强作淡然道:“不急,先去铜雀台看看武备再回去。”于是,便喊上了在附近戒备的典韦,直往不远处的演武台走去。传话之人无奈,只得也跟了上去。
待到演武台,正在此处练兵的太史慈得到消息匆匆上前来见礼。公孙大娘却不似往常一般跟他嘘寒问暖和煦攀谈,只面无表情地越过了他,直接到阅兵台坐定。
见公孙大娘如此,众人一时茫然。稍许,正当大家都有些失措之时,公孙大娘却是展颜对那传话之人道:“孙伯符,既已到此,不如便上场试试?”
原来,那人正是孙策假扮!
太史慈立时看向伪作安利号护卫装扮的孙策,暗自后怕不已,不由得戟指怒目喝道:“兀那贼子,竟是如此胆大包天!想当初就不该费那么大劲把你从泥地里捞出来,直接乱箭射死才是正理!”
随着这声断喝,周围人这才醒悟,纷纷紧张地亮起了兵器,指向了孙策。
孙策见身份被识破,倒是不慌不忙,只见他洒然一笑,随手抽出佩剑,明明是防备的姿态,却宛若猛虎出笼欲择人而噬。
太史慈见状,摘下随身背着的硬弓,弓弦拉满,直指孙策心窝。孙策则凛然不惧,直直地盯着太史慈,眸光微红,冷哼道:“虎落平阳被犬欺!区区无名边郡下吏,无非是仗着兵利甲坚,还真以为自己多有本事!”
局势一触即发。
“子义,”公孙大娘突然插言笑道,“你瞧,这小子不服气呢!”
接着,她又转向孙策道:“这样吧,你若是肯放下兵器,在这演武台上与子义公平比试一场,要是赢了,我就做主放了你,如何?”
“好,一言为定!”孙策微一沉吟,朗声应道,随即便扔下了佩剑,昂然走上了演武台的中央。太史慈也不多言,扯下弓箭佩刀等扔在一旁,直接欺身而上,当着孙策面门就是一拳。孙策当然也不甘示弱,挥拳以对,两人瞬间就扭打在了一起。
不多时,战况愈发激烈,两人衣物都被扯得稀烂。孙策是重病初愈,太史慈又泄愤般招招往他脸上招呼,看着更加狼狈一些,不过太史慈却也没讨得太多的好,吃了很多闷亏。一阵激战后,太史慈寻了个空挡扯了孙策的发簪,正待用此做武器刺向他的脖颈以宣告胜利,却一个不留神被孙策扯了裤带,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考虑到一旁吃瓜观战的某位,这场景未免有些不雅,旁边的侍从忙分开了两人,并重新拿了两件衣物给已经气喘吁吁的两人披上。
“是我输了!”未待旁人说话,稍微缓了口气的孙策却是出人意料地坦荡宣告道,惹得边上正被他无赖行径弄得愤愤不已的太史慈一时不知该作何表情。
公孙大娘此时也缓步走下了看台,在典韦的护卫下,于孙策不远处站定道:“孙郎一路辛苦,我这当主人的招待不周,倒是要请见谅了。”
未理会那语气里的嘲讽,孙策直接地问道:“我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公孙大娘答道:“破绽当然是有的,但我不想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