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些怕生。
此子……文气呈紫红之状。
他日成就不可想象啊。
惊叹了一阵,忍不住回首再望了望。
徐情在院子里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看着眼前有一群蚂蚁衔物而过。
徐情是想起一些久远的记忆,折断一根嫩草,带着些许臭味。
在这地上划了一下,蚁群长队一下子混乱了起来,倒头乱蹿,但是过了一阵便调整了过来,能够很快保持队列。
将树叶折圆起来仿佛圆桶,徐情再罩了下来,里面被笼住了的几个蚂蚁很快也急躁乱蹿了起来。
可是也能够很快调整过来。
“我以前也觉得,人跟蝼蚁一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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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无区别,总是忙忙碌碌,被身后的蚂蚁推着往前走,搬运那一点点吃的,就是全部的口粮了。”
“而且是那么的脆弱,一捏就死了。并非察觉不到危险,太过迟钝了,危险来临没能先发现。所以跟别人一样,都在努力的一步一步变强,向上爬着,想要脱离金字塔底层……有那么一个人,他一直在追求武道极致,也没空顾暇沿途的风景。”
“至于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啊……”
徐情抬头望天,那一瞬有气流涌动,如风起,如云涌,惊人的霸气仿佛要一统这方天地。
意境通天彻地,仿佛与天地相融。
看不出虚实,分辨不出真假。
君临天下,俯瞰山河。
山,具有高度,巍峨不动。
水,可刚可柔,流动不息。
两者结合在一起,一静一动,互相矛盾,却又极为协调,这是人力很难达到的境界。
但是徐情也能够做到,这神圣之境。
亦是难以侵犯。
对于武道的领会,他们这个层次,已经是许多人难以想象的了。
与天下武者相比,他的境界高了不知多少,至少他已经在接近事物本质,而其他人依旧朦朦胧胧,执着于眼前所看到的。
“咳……”
徐情回身,看着那个小男孩走出来了,仍有些惊叹于对方的文气鼎旺。
而这时候,像个儒生一般认真给他行了一礼。
“怎么了?”徐情道。
“你的伤好了的话尽快离开吧。”对方说道。
“为什么?”徐情奇怪。
“于礼不合。”男孩说道。“你再留在我家,会有非议的。”
“怎么会,你父亲呢?”徐情正推算了一下对方命数,突然一愣。“呃……去世了。”
对方神情也黯淡了一下。
“可是我的病还没好,就不能多住几天吗?”徐情说道。
“怎么会,你现在看着什么事都没有。”男孩看着他道。
“好不好也不是你我说了算的,该找个大夫问问试试。”徐情说道,瞥了一眼他。“或者说,是你在担心什么?”
“可是你留在我家,她们会在背后说我娘坏话的。”男孩坚决的看着他。“你必须走。”
“你是担心这个啊。”徐情笑了笑,对他说道。“你读过什么书了?我先前看过一个故事,淳于髡曰:‘男女授受不亲,礼与?’孟子曰:‘礼也。’曰:‘嫂溺,则援之以手乎?’孟子曰:‘嫂溺不援,是豺狼也。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
圣人们提倡礼教,要人们守礼行礼,但绝不迂腐死板。
徐情现在便举例了孟子与淳于髡的一段对话。
男孩一时愣了愣,没有想好什么典故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