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鳄鱼猛烈扭摆挣扎起来,五米多长的身子,重量估计已经超过一千五百斤了,再加上它本身的力气,云不留差点被甩出去。
没有屠鳄经验的他,在看到鳄鱼脑袋被射之后还没死时,不由感到奇怪。然后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射出的第二根短矛,其实射中的不是鳄鱼的脑袋,而是它的长吻罢了。
它的脑袋,在长吻的后面。
于是有些抓不住鳄尾的他,干脆扔下鳄尾,从腰间扯下虎牙,纵身扑向鳄鱼背,骑在它的脖子上,将虎牙朝着它的脑门上方狠狠扎了下去。只一下,大半根虎牙便扎进它的脑壳。
于是,大鳄鱼开始了死亡之前的死亡翻滚,一时草屑纷飞。
而他也从它的背上飞速跳离。
过了一会,它终于不再挣扎,唯有四肢和尾巴不时抽动一下。
看着这个渐渐不再动弹的大家伙,云不留呼了口气,双眸时不时朝大湖瞟一眼。
不过,他的担心有些多余了,大湖风平浪静,没什么变化。
唯有湖面飘浮的那些枯柴们,朝他飘了过来,似乎是闻到了血腥味了。他也不知道鳄鱼捕猎是不是靠血腥味来寻找方向,但看到这些枯柴们朝他飘来,明显是想抢食吃的节奏。
于是,他将大鳄鱼下颚上插着的那根短矛拔了出来,在草地上擦了擦上面的血渍,发现短矛又坏了。
将短矛插回革囊,他拽着大鳄鱼的尾巴,便将其拖向小竹楼。
原本他是想在小竹楼下的水管下杀鳄鱼的,但想到这鳄血要是流到池塘里,池塘非变成‘蚊场’不可。
于是他来到小竹楼边上,将一根剖开的竹子,一头架在离大湖最近的那边塘埂上,一头用绳子绑着,悬挂在水管下方。
水管的水通过这根竹槽,直接就被引到了池塘外面。
想了想,他又去高崖底下扛了几块大石过来,在池塘边上磊出一个简易的石台,然后将大鳄鱼扛到这座石台上,准备屠宰。
他并不知道如何屠宰一头鳄鱼,也不知道怎么剥鳄鱼皮,更加不知道如何加工鳄鱼皮。他只知道,鳄鱼皮是顶级的皮革。
但很显然,即便是知道怎么加工,他也没有条件进行加工。
他能做的,就是用野猪獠牙将鳄鱼的脑袋切下来扔掉,因为鳄鱼的脑袋没什么肉。
想了想,他拎起大鳄鱼的脑袋,朝大湖甩了过去。
呯……
鳄鱼的大脑袋掉进湖中,击起一道浪花,有枯柴朝其飘去。
没多久,那里便跟着沸腾起来,那是湖鱼在争食。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湖而,发现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动静了。
他知道,自己的这个行为,完全是在挑衅,是在作死的边缘进一步试探。但试探的结果是,没有任何结果。
这让他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带着一丝古怪的遗憾感。
他不由朝小竹楼的楼顶看去,发现上面的小家伙已经不见。
见此,他不由吓了一跳,立马飞奔向小竹楼前方。当他看到小毛球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端坐在它使用的那个陶盆面前,而面对他的突然出现,它有些无辜地看着他时,他很想将它抓起来揍一顿。
有你这么吓人的吗?
真是个浑球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