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福王朱常洵的奏疏。”内阁首辅范复粹适时宜地递上一份奏疏。
崇祯看过以后,淡淡一甩,“传给他们看看!”
群臣将朱常洵的奏疏一一传阅,很快掀起了轩然大波。
“昔我太祖淮右布衣,尚建立大明盛世,今有南阳郡王,勇壮而先登,何愁不能中兴大明!”
崇祯皇帝的一席话,让群臣之间的议论声渐渐低了下去。
“启奏皇上,臣弹劾南阳郡王朱由桦!”王鳌永看完奏疏,出列铮然道:“我皇明有制,皇族不可掌兵!”
“依祖制,臣请将南阳郡王废为庶人,关押凤阳至大狱,不若,祖制不遵,朝纲何存!”
“请皇上降旨,废朱由桦为庶人!”
他这话说完,至少是余名东林臣子跪拜列出,似成逼宫之势。
“请问王侍郎,南阳郡王何处违反祖制?”这时,兵部侍郎陈新甲忽然出列,冷笑连连。
“皇族掌兵,还不是违反祖制,昔日那唐王——”王鳌永话及半句就被陈新甲打断,只听后者跪拜喊道:
“皇上,他这是一派胡言!”
“南阳郡王以福王之令上城督战,方才奏疏中福王已经证实为真,况那报捷兵士也言,全城兵士,尽系河南总兵王绍禹之令。”
“这本是与朱由桦八竿子打不着之事,何来违抗祖制一说!”
“这...”王鳌永瞠目结舌,不久惶恐跪地:“臣失察!”
“你不仅失察,而且愚蠢!”陈新甲步步紧逼,“皇上,臣弹劾户部右侍郎王鳌永!”
“昔年黄河水灾,户部赈灾拟票三百万两,据在下所查,实额发下却只有八十余万两,今日王鳌永不分良莠,弹劾皇族宗室,更是枉为人臣!”
“臣请彻查!”
此话一出,更是在朝堂上抛出一颗重磅炸弹。
崇祯皇帝面色逐渐阴沉,“昔年黄河赈灾,是何人负责?”
“回皇上,是文选郎中吴昌时!”陈新甲早就想好,说话的同时,也是回头看向一人。
吴昌时浑身一颤,忙出列跪倒在地,“臣,臣...”
陈新甲继续道:“吴昌时、王鳌永,依附周延儒狼狈为奸,党争为祸,还请皇上降旨!”
王鳌永也颓然坐到地上,余的东林党人虽然无人敢言,但皆是朝前面愤恨看去,这个陈新甲!
崇祯皇帝勃然大怒,怒斥道:“你们两人,真乃千古未有之奸逆,险害朕错罚皇族宗室,传旨,将他们推出殿外!”
“遵旨!”陈新甲大喊,紧接着一路小跑出殿,唤来两名手持金锤的大汉将军。
王鳌永、吴昌时两人被拉出殿外。
陈新甲方才给了眼色,那些大汉将军知道是要他们做什么,也就下足了劲,一下下的向脑袋上敲。
砰!
砰!
砰!
总共十几下,两人的脑袋都如西瓜般爆裂开,红的白的留了一地,惨叫也戛然而止。
内阁首辅范复粹实在没想到会是当朝杖毙这个结果,擦汗道:“陛下用刑,实三百年来未有。”
崇祯皇帝坐回龙椅,淡淡说道:“此二人,也三百年来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