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人数再多,郡王护卫也还是不在体制内的干儿子。
不在体制内,这就说明,你做王府护卫和给豪强看家护院,其实是没有任何本质区别的。
看家护院之流的银钱待遇要比王府护卫强多了,尽管南阳王府待遇是各王府中顶级,但没有编制还是个硬伤。
在其位谋其事,刘玉尺在南阳营也有职位,但他也兼职着南阳王府侍卫统领,自然要为全体侍卫考虑。
闻言,朱由桦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世上还有花钱解决不了的事儿?”
......
与此同时,京师范府。
“藩王掌兵已是僭越,我已容他从容练兵,如今又滋长野心,想要恢复护卫三司,成何体统!”看着眼前来自南阳的人,内阁首辅范复粹勃然大怒。
他瞥了一眼摆在桌上的信,冷哼道“请回吧!告诉南阳王爷,我范复粹不会收他一个铜板,更不会给他办事!”
“砰!”
前来花钱疏通关系的南阳王府长史司长史费登正愣愣看着紧闭的大门,也是有些佩服。
久闻这范复粹刚正不阿,清正廉直,如今看来是有些东西,这么多金银,若不是先谈妥后交款,他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带着跑路。
这范复粹面对朱由桦许诺的百两黄金、白银万两,竟没有丝毫的心动!
佩服归佩服,但若完不成南阳王交待的任务,只怕自己得吃不了兜着走。
内阁几位阁老,范复粹这条路走不成,试试其他人就是,总不能一颗树上吊死。
须臾,看着眼前的“周府”两个大字,费登正走了进去。
听说周延儒也是个清廉之人,费登正本没有太大的希望,没成想,周延儒这条路一走就通。
看过信后,现任内阁次辅的周延儒笑道:“恢复南阳王的护卫三司嘛,这事儿倒也不难。”
费登正一听,忙道:“阁老请说,下官洗耳恭听。”
“南阳,这是个好地方啊!”周延儒起身转了一圈,笑道:“南阳卫素承担河南漕运要务,本辅没记错的话,去年南阳王指挥使杨奉所报上的在籍漕运军兵员有所不足,漕运总兵也无人担任。”
“若想恢复南阳王爷的护卫三司,当可从此下手。”
闻言,费登正恍然大悟,道:“阁老高明,将护卫三司编入地方漕运司内,隶漕运军编制,既在体制内,又能令地方指挥使考评合格,就算拿到地方上,这也是人人求之不得的好事。”
“孺子可教也!”周延儒哈哈一笑。
不多时,心满意足的费登正小心翼翼出了周府,周延儒也在他离开后烧掉了朱由桦的信件。
作为内阁次辅,周延儒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能越过崇祯皇帝,直接将朱由桦的南阳王府护卫三司恢复到漕运编制内。
动动嘴皮子,一百两黄金,一万两白银就到手了,这钱赚的难道不容易?
不过周延儒还是没整明白,南阳到底是什么情况。
上一任唐王朱聿键上疏请求恢复护卫三司,这一任的南阳王朱由桦,居然花这么多金银来京师疏通门路。
费登正也不得不赞叹,相对朱由桦,朱聿键还是太年轻了。
朱聿键向皇上请求,这是体制内的大事,当然会遭到拒绝,但朱由桦越过崇祯直接去找内阁,这就完全能瞒天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