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立矢神医院高十层,最顶端有红色十字架,底层大厅从不缺乏看病的人。
播磨和楚天歌很轻易就进入其中,没有谁会阻拦,接着去卫生间。
播磨拳儿迅速换上白大衣,推开门一看,发现楚天歌没换。
“你不换?”
“两个人之间有一个人去探知消息就够了,”楚天歌如实地回答。
真是一个奇怪的家伙,不去还跟上来,播磨拳儿心下嘀咕,没打算强迫他,自己上去一样。
然后播磨拳儿被保安架出去了。
“等等,我是医生,不是什么可疑的人物。”他极力地大叫。
“哪有医生会戴着墨镜啊,这里是医院,你敢捣乱的话,让警察将你带去警署!”
两名保安压根不信,他们又不是瞎子。
楚天歌目送着播磨离开,摇了摇头,心里并不意外。
其他地方的话,播磨穿着白大衣都没有人会管,这里是医院,播磨还穿医生打扮的白大衣,就不免让人以为他是过来想要骗人的。
楚天歌悠哉地走到护士台,温声道:“你好,我想问一下,今天有位姓铃木的老奶奶入院,是在几楼做手术?”
护士小姐姐抬了抬头道:“你是?”
“我是她学生,”楚天歌很坦诚地回答,再润色一下保健老师入院,自己是如何倒霉碰上那位发病。
护士也就是职业性的问下,没想到会得到这种戏剧性地回答,很容易就相信了,“八楼左手边的急救室,你小心点,病人的家属都赶到,情绪可能有点激动。”
换言之,她的意思就是你这个小身板未必禁得起打。
楚天歌笑了笑道:“谢谢提醒,我会小心的。”
和别的楼层不一样,八楼很冷清,墙壁粉刷成白色,过道有让人休息的长椅,厚重的手术室门紧闭,等候的家属皆是焦虑神情。
楚天歌踏出电梯,往那里看一眼,没有过去。
连无关的教导主任都不愿意相信他的清白,保健老师的家属更不用提,上去肯定就是抡拳头。
当然,他们打不过他。
可楚天歌不是那种喜欢用拳头让人信服的角色。
他选择坐在另一边的长椅,等了一会,无法忍受这个压抑的空气,又走到窗口透气。
从八楼俯瞰而下,让人心胸都有种宽广几分的感觉,他等待的烦躁消除不少,手肘支在窗框,想着该如何造神。
大规模的流星雨暂且不提,神的遗骸,难度也不小。
说实话,他长这么大,还没有看见过神。
外国的话应该有,就是该从哪里下手呢?
他没有头绪。
据师妹提供的可靠消息,国外具有超凡力量的家伙,基本不会和国家机构搭上关系,全都是散落在民间,没什么特别大的组织。
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而他在这里的亲眼见闻,更证实这一点。
国外也没有他想得那么乱。
他还以为到处都是害人的妖魔鬼怪,结果几天下来,只有一个无害的幽灵。
诶,神的遗骸也往后推,只有从难度最低的不屈战魂着手。
楚天歌挠了挠头,如字面意思,不屈战魂就是天生战士死去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