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洛斯并没有太多时间思考刚才摩尔夫人身上那股神秘魅力到底从何而来,因为很快就有另外一个更加严峻的问题摆在他面前,安妮斯朵拉最近这段日子明显有支撑不住的趋势。
姓事方面的食髓知味和【银玉】的深度影响,让塔洛斯愈发沉浸于情玉享乐,逐渐爱上这项能生物最原始的运动,在超凡姓力的帮助下每次时间越来越长,真的有向“天”计算的趋势。
女主教虽然有神术作为后盾并且在【欢愉】神术领域突飞猛进,但一次十八个小时基本已是极限,塔洛斯要是再不收敛一点,这位欢愉派圣女迟早有一天会死在床上。
问题来了,不是塔洛斯不想收敛,而是暂时没有办法收敛。
可能是超凡姓力的副作用,也有可能是【银玉】从中作梗,当塔洛斯尝到一段长达十六个小时姓氏带来的快乐后,几天后想要恢复成十五个小时就变得艰难无比。
一旦提早结束便会伴随精神空虚、震颤、肌肉痉挛等症状,身体各处仿佛有无数只虫子在啃噬,又痛又麻又痒,挠又挠不到痒处,像极了某种戒断反应。
事实上一开始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即便提早结束的反应也非常微弱,只是一点不舒服而已,因此塔洛斯也没有放在心上,遵循身体本能行事,等到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已经积重难返,深陷其中。
而十六小时持续上十次左右,同样会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不仅体现在生理上,还有心理,不断推动、刺激娜迦主动增加时长。
这并非来自【银玉】的反扑,更类似于【懒惰】期间塔洛斯每天睡眠时间远超常人那种情况。
塔洛斯知道安妮斯朵拉接近他的目的,为什么会在这段生活中扮演“妻子”的角色,一切都为了弥补欢愉派过于偏激的教义认知。
在安妮斯朵拉的剧本中,塔洛斯最终会死去,并且是亲手被她杀死,不过这并不代表塔洛斯会看着女主教以一种极不体面的方式死去。
一个原因是没有安妮斯朵拉就没有两个月来的平静生活,女主教好歹在他即将暴露底牌时帮了大忙,在形容最近这段生活时,塔洛斯确实非常愿意使用“快乐”一词。
另外一个原因是基于自信,四臂娜迦并不惧怕未来有一天安妮斯朵拉成为他的敌人,绝不是因为他忽然心软,或者优柔寡断。
这种想法不会和上次一样,都是受到【傲慢】影响吧,一个念头浮现上来,但很快就被“我身上才没有傲慢”的思绪压下。
结束最后一次欢愉,看着安妮斯朵拉沉沉睡去,塔洛斯才穿上衣服,趁着夜色离开矮山镇。
是时候前往地下城了。
第二天,隔壁早起的妮娜站在窗前看到什么,连忙喊道:“妈妈,妈妈,布洛克太太正在拔树!”
“甜心,你在说些什么,什么叫做拔树?”
布洛克太太那么端庄优雅的一个人,怎么会去拔树?
摩尔夫人走过来,摸了摸女儿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也没有说胡话,然后才看向外面,同样惊呼起来。
只见布洛克太太独自一人在河边走着,伸出手指对着河边的一棵树一点,便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树连根拔起,不到半分钟时间,就有十四棵树倒下。
“他爱我……他不爱我……他爱我……他不爱我……”
安妮斯朵拉的心很乱,一个有些超出正常范围美妙的夜晚后,塔洛斯不见了。
娜迦身上有异于常人的地方,这点同居了两个月120天的女主教早就清楚,不是所有人都能只是稍微喘着粗气做完整整二十个小时的。
那不正常,也不魔法。
她没有探究过,就像她从来没有想过塔洛斯会突然离开一样,她终究还是没能让娜迦爱上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