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那几百年前,朝廷又为什么突然对神邸赶尽杀绝呢?”易安突然问道。
玄阳子闻言,脸色不禁变得凝重了起来,他仿佛猜到了什么,问道:“难道你先前获得的,乃是一个神邸的传承?”
其实,也怪不得他往这一方面去想,易安对天庭感兴趣也就算了,每一个修道之人,都对曾经主宰万物生灵的仙神,有着敬畏、向往之心,但对方又扯到那些野神的身上,就不禁耐人寻味了。
那些神邸,或许曾经造福一方,但那些玄阳子没有看到,他见到的只有流淌着的黑暗,那些神邸草菅人命,有多少百姓,因为他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那倒不是。”
易安回应道。
“还好不是,我再告诫你一句,那些神邸,没一个省油的灯,他们底蕴深厚,各种古怪的手段,层出不穷,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果你以后撞上他们,能不交手,就尽量避开。”玄阳子好意提醒道。
那些野神,最喜欢的可就是易安这种初出茅庐的小修士,对他们来说,一个筑基期的修士,可以抵得上数载的“劳苦”了。
“可是,先前在杭州城外,已经碰上了一尊。”易安说道。
玄阳子狐疑道:“可是据老道所知,杭州附近,并没有什么很弱的神邸啊,难道是过路的……或者是外来的野神?”
易安:“……”
难道在玄阳子的眼里,他碰见了那些硬茬,就只有逃跑的份吗?
虽然事实也确实如此,不过,易安最后却逢凶化吉,将那奚柏君诛杀。
于是易安故意说道:“那个什么钱塘水神奚柏君,确实不值一提,依我看,道长的手段,要比他高明吧?”
玄阳子一怔,仿佛没有听清,问道:“什么?”
看到玄阳子吃瘪的模样,易安会心一笑,又把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
在听了易安是如何跟奚柏君斗智斗勇后,玄阳子心里的羡慕不禁又多了几分。
果然,天眷之人不能以常理度之,这般险境都能化险为夷。
那钱塘水神,他自然是知道的,并且多次跟对方打过交道,只是那野神,非常难缠,他们两个的实力,也就旗鼓相当,甚至那野神还要技高一筹。
因此,玄阳子才不得不容忍对方跟他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
一念于此,玄阳子顿时唏嘘不已,那钱塘水神虽说作恶多端,但终究是个昔日的神邸,到头来,却折在了一个毛头小子的手里。
“话说,道长,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易安见玄阳子跟他扯了这么多,还没有回到正题上面,于是便催道。
玄阳子沉吟了一会,有些为难的说道:
“这个问题嘛,乃是朝廷明令禁止的,不可说,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