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老女人发出声音,“好了,叶楠,能不能把这两位送出去了?我还要好好吃饭呢!”
……
是的,雯姐,初二开学的时候,也正是黄萱儿被杀的那几天。
……
最后,来不及问更多的问题,我们就被赶出了门。
在门外,乔硕又问了叶楠最后一个问题:“叶清会洗照片吗?”
对方一副“问这个干什么”的疑惑表情,但还是回答了:“会的,我们家以前是开照相馆的,后来数码相机多了,我们店就倒闭了。怎么了?”
“没什么?”乔硕客气地笑道,装得很僵。
就这样,我们得知了一个骇然的消息——拍照者死了!
叶清,如果她确实是拍照者的话!
不然还能是谁呢?
“抑郁症。”
乔硕在归途的火车上,念念有词,“肯定是叶清在拍到我爷爷对萱儿做那种事之后,心理上受不了打击。随后又得知萱儿全家被杀,心理就崩溃了吧。”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弟弟面如死灰,看来他的心里是铁定我们的爷爷就是当年的杀人凶手了。
我是这么安慰他的一目前掌握的线索还太少,严格地说,什么也证明不了。
虽然这是一个自然而然的推论,但没有直接的证据支撑。
只能说明爷爷侵犯过黄萱儿,不能说明爷爷是萱儿案的凶手啊。
乔硕打算在中国呆上四天,归途的飞机票也早就订好了。
他想在祭日当天给萱儿扫完墓再走。
从烟台回来后,乔硕开始避而不提扫墓的事情,也没有继续追查下去的意思,当晚就在一个酒吧里喝了一晚上的苦酒。
这是我最担心的情况。
……
新水烧开了,徐老太并没有挪窝,也没人提醒她。
这个时候,没有人顾得上喝水。
钱子雯不安地扫了一眼柜子上的茶壶,和里面放好的干茶叶。
“乔硕崩溃了。”
乔姗遗憾地宣布:“人不知道去哪里了,电话也联系不一我也不能怪他,这种事,我想,是个人都招架不住的吧。我也是很恍惚,处在崩溃的边缘。”
“真可怕。”陈铭摸着他那浑圆的大肚子,招牌动作。
“那你呢?”谢齐林问,“你继续调查下去了?”
乔姗缓缓地点点头。
“我是从李红这条线入手的。自己年幼的女儿跟他人发生姓关系,她身为母亲,到底知不知情呢?知情与不知情,这件事情的性质就会发生改变。你们懂的。”
“我找到了当年李红工作的食品厂——她虽然精神有问题,但为了生计,听说工作的时候十分努力,也没有多少发作。”
“这家食品厂在青岛的西部,一条人迹罕至的公路上。我假说是李红的一个侄女,成功地受到了厂长的接待。”
“这个厂长姓张,自称跟李红很熟。张厂长管理食品厂有二十年了,现在已是年过花甲。我跟他聊不不少,但就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最后,我问厂长,现在厂里还有没有李红时期的员工了?他点点头,指着门外流水线上,离我们最近的位置,有一个肥胖的老女人身影。”
徐老太终于想起了泡茶的事情,匆匆起身。
把已经有点温的开水倒入茶壶里。
乔姗被干扰,稍微停顿了一下:
“嗯,很幸运,那个胖女人是一个话痨。她一提起过去,嘴巴就像漏了一样,根本就刹不住。”
“从她的口中,我得知李红精神问题的源头——黄萱儿的爸爸,也就是她的丈夫,在黑龙江出了车祸,死得很惨。”
“李红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才和女儿搬到自己的老家,山东青岛。”
“想当年,她背井离乡地去往东北,全是为了那个男人。现在男人死了,她便回来了,虽然这里也没有什么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