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可能我的侧重点有些清奇吧,反正,这就是我最深刻的一段感悟。
“感谢分享。”钱子雯过分客气地鞠了一躬。
“不过,总觉得故事还没完。”肖冰说。
“没有完吗?”
“是的,张医师,确实没有完。”
钱子雯很快地接了上来:“我对于鬼公主,和扑克牌大小鬼的推论是错的。这再次扯出了开篇时的一道谜题:鬼公主,到底为何被称为‘鬼公主’?”
“不会悬而未解吧?”陈铭担心地问道。
钱子雯没有回答他,而是自顾自地掏起了口袋。
“姚莉死了之后。”
她把掏出来的东西攥在手里,不让大伙看见,“老护士长整理了她的遗物。在她的储存柜深处,有一个从没有拆封过的纸盒子,里面的东西,就像‘死亡’的俄罗斯套娃——是她女儿的遗物。”
“潘晓的遗物?”
“是,潘晓的,那个可怜的孩子。”
那是一张折成多层的白纸,边缘还有锯齿状的扯痕,像是从类似于素描本的地方撕下来的。
纸页已经泛黄,钱子雯把它摊在桌子上,还没完全张开,就看见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生嫩的汉字。
“遗物里有一本画册,但上面却没有画什么东西,而是写的日记。”
大家看着那张徐徐张开的纸页,默不吭声。
“你们看看吧,一个一个来。”
钱子雯先叫旁边的张医师看,张医师看得很慢,直到其他人都按捺不住了,乔姗和肖冰不安分地凑了过去。
看到最后,张怀满的脸色有了明显的变化:
“怎么可能?”他哆嗦着说道。
“不会是这样的吧?”陈铭大喝,“不可能!”
“其实,在这个对我们来说,仍是如此陌生的世界。”肖冰来了一句,“一切皆有可能,唯一不可能存在的,只有这个‘不可能’本身的概念罢。”
徐老太看不清小字,由徐鹏帮她读了出来。
“2016年9月11日,今天的天气不好。”
徐鹏放慢语速,可以听出来,他在读的时候,已经自行把一些稚嫩到不通的语句做了修改。
“鬼公主求我帮忙,要我帮她藏起来……她说如果我把她藏起来,她就告诉我,我一直想知道的,她名字的意思……”
“她说这跟我爸爸有关,也跟西蒙老师有关,他们在做不好的事情,通过她,这让她很难过,也给了她这个‘诅咒’般的名字。”
“额,那孩子写成了‘组舟’……所以她是鬼公主,而不像小卡,小兔她们那样,有一个好听可爱的名字……”
“她想摆脱这个‘诅咒’,最后,我把她藏在她想要的地方,她说我要帮她,因为我是她最好的朋友……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
听罢,徐老太的反应比其他人预料得要小很多,只是苦笑道:“还是一个连‘诅咒’都不会写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