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只拍到了男子的背影,他穿着一件连帽的风衣,从衣着上判断,这个人就是阿泰。
尸体戴着手套,这也符合了在案发现场,只有Jack和雪莉指纹的事实,阿泰是有预谋地行凶的。
在他牛仔裤的内袋有一个塑料膜封好的袋子,里面是一封亲笔遗书,“都是我的错,我罪该万死,我求雪莉和我复合,她不同意,于是我就……对不起。再见。”
“从阿泰穿着的鞋子上的鞋印比对,这双鞋就是在雪莉遇害现场找到的那双41码鞋。推断应该是阿泰杀了雪莉,而后畏罪自杀。”
“啊?”
听完鲍余的陈述之后,祝君富叫了一句,“这就完了啊?”
“完了啊,监控,鞋印,很合情合理啊。”灵月桂说。
“那遗书写的啥啊?什么叫都是我的错?‘她不同意,于是我就……”,这点点点什么意思啊?”
“这点点点不就是杀了她的意思吗?中国汉字博大精深,有时候无声胜有声。”
“这是遗书好吗?留给这个世界的最后一段话,杀都杀了,有什么好躲躲藏藏的?”
“你这不是抬杠吗?”
祝君富与灵月桂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不过越说下去,灵月桂心中也是起了疑心。
她问鲍余:“警察叔叔,你这就会定案了吗?”
“不会。”
“为啥,你觉得哪儿不对劲了?”
“说不上,直觉吧。”鲍余回答得很沉重。
“噗呲!”
灵月桂没忍住,“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你说这话的时候特别严肃,我就特别想笑。”
这确实是鲍余的直觉,虽然表面证据完善,但是这遗书是有些古怪,理由不是很充分。
哦,一不复合就杀人,前男友前女友是有多苦大仇深?
如果案件另有凶手,那就是这个凶手杀了雪莉,而后嫁祸阿泰。
但又不合理。
他明明是独自跳桥死的,并且在雪莉遇害时现场,并没有找到第三个人的鞋印,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我记得我在美国……”祝君富说了一句。
“啥?你去过美国,去美国干吗?”灵月桂问。
哎,一不留神差点暴露了。
祝君富并不想让灵月桂知道他曾是美国探员的事,省得她又问七问八的。
于是改口道:“我记得我在美国电影里看到一句话,世界上没有百分百完美的谋杀。”
鲍余接着说:“有凶案必有痕迹,而如果是两起凶案,那么做得越多,错得也就越多。所以……”
“所以啥?”
灵月桂听着二人故作深沉的对话,有点恼了,她的性格比较直来直往。
“所以,我们要把所有的证据重新整理一遍。”
灵月桂提议说,讨论事情最好的场所就是去咖啡馆,有吃有喝有音乐也很放松,主要是鲍余会买单,还是大单。
她又忽悠着二人去了她的咖啡馆,她去厨房做沙拉烤翅煎牛排。
鲍余与祝君富二人打开投影仪,看着手中的资料,将整件事重新梳理着。
大约过了快两个小时,还是没有什么头绪,灵月桂又去冲了一杯咖啡,在等待的时间里,她转头看了一眼投影仪,突然大叫了一声:“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