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秦淑洁洗完澡穿好衣服头上顶着浴巾过来了,道:“你们在谈四姐吗?她就是个官迷,她们夫妻俩都是!”
老五、老四性格截然不同,一见面就掐,秦淑珍这个长姐没少被两个妹妹拉着评理。
她笑了,没好气道:“去去去,干嘛把话说得怎么难听,小茗这是严格要求自己,渴望进步!”
“嘻嘻!咱们不聊她,你今年有没有进步啊?”
“这不是来找你谈谈么!合资开办饮料厂的事儿很有吸引力,两个区都争着要上马呢!”
“这件事办成了你会不会得到提拔?”
“肯定啊!”
“那我就有动力,放心吧,这事情靠谱!”
“我俩有日子没见了,今天晚上我去你的房间睡!我俩好好聊聊。”
“不行,不行,你现在和姐夫也是牛郎织女,我哪能不知趣?”
沈建华尴尬无比,只得干笑,秦淑珍拉着秦淑洁的手,道:“都老夫老妻了,还牛郎织女?我有满肚子话要和你说呢!”
秦淑洁知道秦淑珍想问什么,当着沈建华肯定不好开口,道:
“你今天陪姐夫早点歇着,明天一大早送我去沪城虹桥机场,我们可以聊一路呢!”
沈建华和秦淑珍都知道秦淑洁比较忙,也知道她早就订好了回程飞机票,知道她还得去香港的分公司办事。
他俩没有挽留,而是抓紧时间谈事情,沈建华还让人送来了不少苏州企业的资料和样品。
第二天,姐妹俩谈了很多,秦淑珍知道了具体情况后变得心事重重。
黄瀚和秦淑珍在香港注册公司,以后通过这家公司下达订单,截留一部分利润。
这样做合适吗?
他们还准备赌一把世界杯,这种事让老爷子知道会不会再也不让小洁进门?
如果黄瀚看走眼了,算错了,把所有的美金全部输光了,他和小洁会不会变成输红眼的赌徒?
秦淑珍越想越觉得不踏实,她还没办法找人倾诉,送走秦淑洁后简直是寝食难安。
秦淑洁在三水县的这两三天,都是冯新华开来黄道舟的新吉普车候着。
她会开车有驾驶证,但是开不来北京吉普。
黄瀚已经比冯新华高,他要求冯新华让他开车,冯新华虽然觉得为难,但还是咬牙答应了。
刚开始时,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冯新华高度紧张,他时刻准备着,踩脚刹、拉手刹。
谁知太多当下纯属多余,黄瀚的起步就完成得从容,适应了十几分钟后,就开得四平八稳,跟老驾驶员有一拼。
这不奇怪,黄瀚的汽车驾龄十五年,摩托车驾龄二十八年,学车时开的是没有方向助力手动挡的五吨解放大卡车,当然能开吉普车。
黄瀚是天才在三水县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冯新华早就见怪不怪了,他见黄瀚的车开得确实好,主动提出给他办实习证。
这事儿不难,此时学徒的年龄限制不太严格,冯新华可以开学徒证明由“全力企业”盖章,再拿到劳动局盖章。
黄瀚拿到实习证一年后就可以办驾驶证。
冯新华认为黄瀚反正要开车,无证驾驶万一惹祸了铁定是全责,是有可能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