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回来了?”从屋里走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容貌长得甚是美艳,身段也很不错,打扮得很精致,神色气质看上在赵俊生看来应该读过一些书。
赵俊生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刚才这女子叫常威什么来着?夫君?有没搞错?常威是太监呢,这家伙居然找了一个老婆暖被窝?他能行吗?
常威笑着答应:“嗯,回来了。颖贞,来见过赵兄,赵兄对我是恩同再造,若是没有赵兄,我哪有今日?也就不会遇到你了!”
女子上前给赵俊生做了一个万福,“柳氏见过大伯!”
常威对赵俊生介绍:“赵兄,这是内子柳颖贞!”
赵俊生连忙还礼:“弟妹客气了!”
常威问柳氏:“酒菜准备好了么?”
“已准备好,请大伯入席吧!”
常威把手往屋内一引,对赵俊生说:“赵兄,请!”
“请!”
两人走上台阶到了屋檐下,脱鞋,再穿上靸鞋走进木板铺地的堂屋内,地上一尘不染。
“来了大半年了,甚是想念家乡啊,在宫中侍奉皇帝时刻都得提心吊胆,夜里哪里睡得安稳?所以我就在外面置办了这座宅院,恰巧与内子有缘分,所以就结了亲,想想从前、再想想这大半年来过的日子,不胜唏嘘啊!来,赵兄请上座!”
赵俊生坐在了主宾的位置上,面前一张矮几,上面摆放着几样精致的小菜,一壶酒和一个酒盏。
“今日赵兄来了平城,到了兄弟我这里就等于是到了自己家,一起喝一盏为赵兄接风洗尘!”宗爱拿起了酒盏。
“奴家也敬大伯一盏!”柳氏也拿起了酒杯。
跟随宗爱来的两个太监不知道去了哪里,屋里就三人,赵俊生也不矫情,拿起酒盏说:“多谢贤伉俪!”
赵俊生记得宗爱以前的酒量是很不错的,可这酒过三巡之后,他就有些微醉了,问起了赵俊生此次来平城的目的。
“赵兄,你怎么到平城来了?是公干?”
赵俊生放下筷子拱手说:“实不相瞒,常兄来平城没多久,我就跟随万将军去了金陵大营,在怀朔镇戍军当任辎重兵都尉一职!半个月前,万将军调回平城,没想到却被关进了大牢!兄弟我深得万将军信任和提携,如今他有难,我既然知道了消息就不能不管,所以特地从金陵大营赶了过来!常兄在皇帝身边当差,想必应该知道一些什么,还请常兄告知,皇帝为何要把万将军关起来?”
宗爱听赵俊生说完,脸上露出带醉意的笑容,“我当何事呢,原来是这事,我可以把这事的始末告诉赵兄,不过嘛······你得先喝酒!”
“好,我喝!”赵俊生拿起酒盏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