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活儿是真正的体力活,对肌肉要求挺高,他别别扭扭砸了六七分钟,手臂一软,刚提起来的木槌竟然半路又落回去了,要不是美千子反应灵敏,缩手够快,十有**要挨上一下子——力量不足,伤筋动骨未必,但肯定很疼。
近卫瞳赶紧关心道:“师父,怎么了,是不是伤到手臂了?”
千原凛人没大事,就是从没干过,肌肉不习惯这种工作,机械运动了一会儿乳酸堆积严重,手臂有些发软发抖——其实只要挨过这一两分钟就没事了,但他直接停了手,反正他对这种活动兴趣也不大。
他向美千子歉意一笑,对近卫瞳说道:“没事,就是有点累了。你来吧,阿瞳,我休息一下。”
他想躲躲懒,打年糕这种机械工作没成就感,他不喜欢,要他说了算,早弄台机器来干了,但他话音刚落,旁边就传来一声嗤笑。
他转头望去,发现是之前注意过的那几个年青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这离近了看,都穿着黑色直缀、白色切袴,但没穿戴络子、五条之类的僧服,还是分不清是杂役还是寺内弟子。
美千子也站起了身,小脸上的表情有些生气——师父是干得不怎么样,看起来很笨拙,但师父又不是年糕制作匠人,这又不是他的专长,有什么可笑的?
太不尊重人了!
那几个人也注意到自己偷窥被发现了,倒也没躲没藏,直接走了过来,其中为首的一个年青人很英俊,身材也很健壮,身高更比千原凛人高了大半个头,冲千原凛人低头笑道:“这位客人,失礼了。”
千原凛人被人嗤笑,心里也略有不爽,但他城府较沉,也没动怒,笑道:“没什么,不过诸位是过来……”
“您是宁子小姐的客人吧?宁子小姐还是第一次带客人回来,我们忍不住有些好奇就过来看了看,请不要见怪。”那英俊男子笑得很有魅力,笑道:“对了,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和宁子小姐一起长大的真宗三郎,以后请多指教。”
千原凛人恍然大悟,宁子的青梅竹马啊,好像来者不善。
他笑了笑,很有涵养地说道:“原来是宁子的师兄,抱歉,没听宁子说起过,不然该我先问好的,真是不好意思——我姓千原,是宁子的男友,以后也请真宗师兄多多关照。”
他说话时笑吟吟的,一派温润如玉的君子之风,但从真宗三郎的脸立马黑如锅底。
倒不是“千原老师”的名号有多响亮,这帮修行中的弟子看电视的机会不多,也不太关注社会新闻,哪怕偶尔在电视报纸上看过一眼,一时也对不起来,只是听到“宁子的男友”这头衔,引起了极大的生理不适——白马宁子是他们师父的惟一掌上明珠,外出游历许久未归,好歹回来了却罕见的带了朋友回来。
带朋友回来没什么,但其中有个男人,还和这男人好像关系比较亲密,他们这群人就觉得有点不太爽了,不过也只是不爽,真没想到竟然是宁子的男友——这特么的凭什么啊!
真宗三郎有些不信,猛然跨前一步,居高临下,黑着脸反问道:“男友?”
千原凛人毫不畏惧,微笑连连点头:“不错,如假包换,十足真金!”
他这人天性就不是什么老实人,笑脸背后是好斗的本性,有人打算和他抢宁子他才不会在意,说不定还会更兴奋——强拧宁子这瓜他觉得良心略有不安,但把竞争对手拧成麻花他眼都不会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