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田贯太拿出了工作证开始努力:“我是《东商报》的专栏剧评人,想在拍摄现场外围看看进行取材,不会打扰拍摄,能不能行个方便?”
“哦?”那工作人员接过了工作证件看了看,有点拿不定主意了,转头和另外几个同伴开始商量——他们不是剧组的人,是奥陆地区雇佣的本地人,感觉剧评人好像和记者差不多,好像不能轻易得罪,有点怀疑直接赶走会不会让上头生气。
龟田贯太看出了他们的迟疑,又补了一句:“我和千原老师也见过,只是不方便因为这种小事打扰他才没有通知要过来……我们只远远看看,不会影响到拍摄的。”
这毕竟不是军事管制,没那么严格,其实真说起来,这些工作人员只能劝游客回去,游客硬要进去他们也没权利采用强制措施,顶破天报警让警察再来处理,那工作人员有些动摇了,感觉让他们过去好像也没什么,真妨碍到拍摄,拍摄现场那边的人也能处理。
工作人员有点被说动了,但这时一辆敞篷吉普开了过来,那工作人员精神一振,笑道:“真巧,千原老师回来了,您和他打声招呼好了。”
龟田贯太愣了,他认识千原凛人,千原凛人不认识他,这打什么招呼?
他一时麻了爪,还没想好该怎么办,那吉普车已经开到了跟前,而那位工作人员连忙招手拦住了车,对着车内说了几句,又往这边指了指。
龟田贯太感觉要丢大脸了,神经都紧张起来,但马上发现吉普车上跳下一个人往这边走来,定晴一看还真是千原凛人,顿时头上的汗都下来了——这怎么办,会不会当着老婆的面被骂一顿?
他赶紧下了车,快步迎了上去,想提前解释两句,但没想到千原凛人先开口了,语气还相当温和:“是龟田桑吗?久仰大名了。”
龟田贯太愣了一下:“千原老师知道我?”
“当然,看过您写的不少文章。”千原凛人说的是大实话,这龟田贯太的剧评他真看过不少次,是自己这方的铁杆支持者,处在白名单上——要不是铁杆支持者,他就让工作人员公事公办了,不会下来说话。
而他又看了看刚下车的龟田有花,询问道:“您这次专程过来是报社的任务吗?”
龟田贯太不好意思起来:“听说您在这边拍摄,忍不住过来看看,不是公事,这个……我妻子是您的剧迷,当然,我也是……我们刚结婚,正在结婚旅行……”
千原凛人秒懂,原来不是来取材,是来看热闹的,我就说剧评人好好的跑到拍摄现场来干什么,但马上笑道:“原来是这样,恭喜了。”
“哪里哪里,同喜同喜。”龟田贯太虽然是剧评人,但他年纪和千原凛人差不多,而且双方名气更不是一个级别的,真有点受宠若惊了,语言一时有点混乱,而这时龟田有花也走了过来,有些忐忑的望着千原凛人。
她虽然以前在东京放送TEB当文员,某种层面上是千原凛人的前同事,但她还真没和千原凛人打过交道——那时千原凛人远远没有现在有名气,她第一次真正“认识”千原凛人是通过局内的八卦,毕竟一路骂着大街离开电视台不是人人能办出来的事儿,特别是放在曰本职场更是罕见,当时局内相当轰动。
此时再见,双方已经完全不是一个等级了,千原凛人是社会名人,国民教师,地位非同一般,她见了难免有些心情不安,等走进了,见千原凛人笑容明朗,气质温润内敛,站在那里腰背挺直但却又自然大方,这才微微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