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候,师兄妹三人进了一处小巷里,巷子有些狭窄,只能缓慢前行,巷子两边的墙上有着青苔,巷子中间有些许积水,迎面走来了两个带着斗笠的人。
一人身着一身雪白长衫,另一人身着一身黑色长衫,但偏偏那穿雪白长衫的人腰间配着一把黑剑,而那穿着黑色长衫却在腰间配着一把白剑。
那白衣人除了腰间佩剑,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抬起头时,一挥折扇,颇有风雅,而那一张脸上也多施粉黛,明明是一个男人,却比一般女子的妆容更浓,尽显阴柔。
而那黑衣人,则是手中拿着一个酒壶,带着斗笠都没能隐藏住那一头凌乱的头发,眉眼之间,尽是醉态。
张芝山站在最前面与两个斗笠人面对面站着。
“春江道场谢安石。”白衣人欠身行礼,女子礼仪。
“春江道场王逸少。”黑衣人拱手。
“奉师命前来迎接张三侠、陈七侠、凌大小姐!”
张芝山和陈松意急忙拱手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风流辟命谢安石谢兄和杯中绿饮王逸少王兄,久仰大名,劳烦了!”
“不敢当,请!”
…………
瓢泼大雨,滴滴答答的落在船篷上,倒是别有一番风味,暮色将至时,船里点了几盏烛火,听着落雨的声音,一眼望去,水雾迷茫,唯有点着烛火的船在缓缓前进。
这船,从金陵而来,直向三才郡而去。
这船客,便是杜若等人,自那日吕阳来金陵提起有张若虚这人,杜若当即就表示来一趟,不论是否真的对王缺有帮助,都该来试一试。
而且,他自己也需要找一位像张若虚这样的理论宗师讲述一下真正的武道,再加上,吕阳也说了,他叔父与张若虚乃是生死至交,或许可以从张若虚那里得到一些基础武学。
如今的杜若,不只是差高深内功,在武功上,那是更缺,最基本的基础武学他都没有,能够有这个机会,对他来说,是一个机缘,更何况,还有武道大师的指导。
几人一拍即合,第二日就直接包了一艘客船直奔三才郡,只是,在这途中,突然下起了大雨,船不得不缓慢行驶。
吕阳喝了一口热茶,开口道:“若说这春江道场呢,可能还真不是很多人知道,但是,这春江道场出来的人却是真不少,虽然张若虚这人本身武功并不高,却是非常会教弟子。”
“那他有什么比较有名气的弟子吗?”杜若问道。
“有,而且不少,不过基本都离开了,如今,还在的,恐怕就是风流辟命谢安石以及杯中绿饮王逸少这两人了!”
船窗有雨丝飘了进来,江风掠过,吹灭了一盏有灯,船舱里顿时暗了几分,王缺起身把窗户关上,又取出一个火折子将熄灭的有灯点亮,昏黄的火光照耀在他潦草的脸上,有几分异样。
王缺现在没有背那个画轴了,之前杜若归还时询问过,他说意义不大,不想背了,到现在,还是杜若在保管,他也没有背剑了,他说没什么好剑,还不如不背,只是将剑丢在了桌上。
可听到吕阳提起谢安石和王逸少时,他却不由自主的把手搭在了剑上,然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慢慢把手给缩了回去。
杜若注意到这一幕,便问道:“王兄,可是认识谢安石和王逸少?”
王缺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要是吕兄早说谢安石和王逸少是春江道场的人,那我应该就不会走这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