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宗骏也不惧怕息唯颜,面不改色道:“天机城的各位高足果然不同凡响,只是我想不明白,诸位不在天机城纳福,来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意欲何为?”
幸有余又喝了一口酒,“曹家主何必明知故问呢,你们劫走苏小门他们不就是为了那个目的吗?”
“鬼使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小门他是我未来的女婿,我抓他做什么?”曹宗骏故作疑惑,“倒是我想问问鬼使大人,小门明明和你们在一起,你怎么反倒来问我?”
幸有余单手提着酒坛,“曹家主不必推诿了,若你等心中无愧,可否让我等登上马车一看?”
曹家骏单手摊开,微微向后移了移,若无其事道:“马车上只不过是一些酒水,鬼使大人适才也看见敝府仆从从里面取出了五坛酒,何必多此一举呢?”
幸有余也看向了曹宗骏,眼神犀利,“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吧!”
梅尽青握紧了青锋剑,准备冲将上去,“跟他说那么多做什么,直接闯上马车,一看便知!”
“先不急!”幸有余抬起提着酒坛的手臂,挡在梅尽青身前。
“你拦我做什么?”梅尽青怒瞪着幸有余。
“曹家主适才请我喝了坛酒,出于礼节,我该回敬他一下,才能不失我们天机城的风范!”
说着,幸有余已经把酒坛扔了过去,“曹家主,请!”
接住酒坛,曹宗骏大饮一口,“好酒,哈哈……”
曹宗骏觉得痛快,又见幸有余豪爽,才放肆大笑了起来。
但是下一刻,他的笑容就僵硬在了脸。
只见幸有余右手靠近左手,手掌摊开,隔空在短剑的剑柄之上停留了好几秒,再慢慢抽了回来。
幸有余的手掌上像是有磁铁一样,短剑也随着手掌的后移,渐渐出了鞘,并快速旋转了起来。
“飞鱼!”
在曹宗骏笑容僵住时,幸有余手掌已经推出,短剑飞射出来,朝着他迎面疾驰而来。
“这难道就是天机鬼使的绝技,飞鱼?”
虽然曹宗骏已经知道了幸有余的身份,也知道他的绝技是“飞鱼”,但曹宗骏从没有见过“飞鱼”,也不知道它的威力如何?
可既然是天机鬼使的绝技,威力定然不差,他不能在未知的情况把自己置于险地。
疾速而来的短剑已经容不得他多想了,他不得不迅速把身体往旁边一偏。
短剑从他身边急速飞过。
早在曹宗骏把身体偏向一边的时候,马车上的辉伯就察觉到了,连滚带爬的跃下马车。
辉伯刚落到地上,只听见“嘭”的一声,马车整个车厢都轰然破碎了,把马车周围的仆从全部打倒在地,呻吟不止。
车厢化作一片片木板,散落在地上,还有几片直接砸在了辉伯的身上,砸得他疼痛不已,趴在地上咧嘴倒吸凉气。
在车厢破碎的同时,马车上的酒坛也受到了影响,外围的酒坛直接爆裂开来,酒水四溅,犹如下了一场“酒雨”;内层的酒坛没了外围酒坛的保护,也都滚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破碎的陶瓦碎片散落下来,刺伤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