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坡坟前,已经插上了点燃的香烛,辉伯立在碑前含泪而语,“小骏,你放心吧,文静丫头已经去了花间派,今后的日子也不会苦了。”
方纤澄也不知从哪里采了一束野花,缓步上前,弯下身子将其放在碑前,以作拜祭。
辉伯侧头,略带惊疑的看着眼前的黑衣女子,问道:“姑娘是谁,是我家家主的故人?”
“路见悲事,心有所感,特来拜祭,老伯不必在意我是谁。”
“姑娘真是个善心之人,老奴谨代敝府家主拜谢姑娘!”辉伯抱拳躬身。
“老伯莫要折煞于我,快快起身!”方纤澄托住辉伯道,“我有一事不解,还请老伯明示!”
“姑娘有什么疑惑,尽管道出,老奴但有所知,无不相告!”
“曹家主正值壮年,怎会突然暴毙?”方纤澄直接问道。
辉伯也不傻,对于方纤澄这个陌生人,他自然不会以实情相告,含糊其词就搪塞了过去,然后收拾好坟头,就和方纤澄告了别。
方纤澄见此行无果,就只能无奈先暂时作罢,转而继续西行,向猴儿镇走去,继续去执行自己的原定任务。
辉伯回到曹家,取了通商令,也向西出了镇子。
……
太阳西落,天色逐渐昏暗,经过一天的忙碌,本该慢慢归于平静的猴儿镇,却因为一群不速之客的到来,而变得很不平静。
看着眼前这群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白云楼掌柜问道:“诸位突然闯入小镇,所谓何事?”
早在他们刚到猴儿镇时,看到他们那副心高气傲的样子,白云楼掌柜就知道他们来者不善,早早的派出伙计去通知兰德泉和武馆拳师了。
这群人的领头人是一个中年汉子,眼神凶厉,也不理会白云楼掌柜,就直接吩咐其他随行之人道,“除了那个姓兰的小姑娘,其余的人一个不留!”
“你们……”
白云楼掌柜话音未落,只听见“刺啦”一声,中年汉子的一个随从已经把白云楼掌柜给杀死了。
而这一刀就是猴儿镇灾难来临的开端,这群人从镇口,以地毯式的方式,从镇东和镇西同时向镇中推进,捕杀镇民,直到在临近深堰凹时,遇上了赶过来的兰德泉和武馆拳师,才不得不暂时停了下来。
深堰凹紧挨着深堰洼,原本武馆拳师接到白云楼伙计的通知,是最早到达的一位。
当初,他为了能在猴儿镇安身立命,又见猴儿镇没有武馆、拳师,特意编造了曾经一拳打死过水牛的谎言,才被镇民们所接纳,得以开设武馆。
本就是浪得虚名的他,在还没到深堰凹时,就已经远远见识到了这群人的厉害,哪里还敢靠近,头也不回的,一溜烟的跑开了。
没想到才跑了百余步,就遇到了赶来的兰德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