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们已经从茶肆出来准备围攻,远处少年们持着刀往这里赶来,楼上的少年给弩弓上了弦从窗口探出身子对准燕青。
燕青想要拖着花荣的马走,错过了跑路的最佳时刻,他手持朴刀调转马头,瞅着王寅思索要杀出一条血路。
“小乙哥,我听闻你是相扑高手的言词已经八百年了,今天或生或死,不如痛快的打一场吧。如果你赢了我,我保证你可以毫发无伤的离开清水镇,可以带走花荣老兄的身体。晁盖他们是我杀的,用手里这根钢刺,不不,李员外没有死在这根刺上,他被刘唐的刀刺入了腹部,哈,刘唐没有叛变,我用脚踢的那把刀。你心里很愤怒吧,晚上没有人拥抱着你入睡,会长夜漫漫难以入梦。”
燕青大叫一声,“竖子!拿命来!”跳下马来,弃了朴刀,两眼血红,大步冲来。
“来吧,到擂台上,我们给老乡们表演一番。”
王寅弃了军刺,往擂台方向走去,跳上擂台,燕青如影随形跳跃跟了上来。王寅往后退着,脱去上衣,丢在擂台下。燕青也重新脱下衣服,露出一身刺青。王寅的身体白皙肌肉不显,藏在滑腻的皮肤下,体脂略高,身体的形状却很清晰,燕青则身上一身漂亮的刺绣如同艺术品,对比王寅的身体显得一黑一白。
台下的人们见没有了危险,围拢了过来。
“小乙哥,我们那里有一种黑拳,没有什么规矩,拳脚膝肘头打摔踢咬都可以,以打倒对方为目的,你怕不怕?”
燕青怒气冲脑,低声嘶吼:“随你。”他双手微抄,面对着王寅摆下姿势。
王寅笑道:“各位乡邻,小乙哥生气了,他气我杀了花荣,杀了晁盖,最主要是杀了李进义李员外,这让他生无可怜。你们是不是很同情他?是不是很崇拜梁山好汉?因为你们没有想象过梁山贼人破坏了多少乡镇,杀了多少人,以多少人的心肝下酒,多少普通的家庭家破人亡。你们以为他们杀的是贪官污吏?几百个乡镇,成千上万的百姓死在他们手里。这世间有公道吗?小乙哥,你说这世间有没有公道?你杀了多少人?吃过人心吗?今天还不是油光水滑的被台下小媳妇喝彩?”
燕青被气坏了,呵呵笑道:“爷爷吃多少人心?吃了不少,公道?梁山就是替天行道。”
“哈,你看,梁山的行道就是杀普罗百姓,今天你爷爷我的公道就是杀梁山贼寇,天无道,王寅就是公道。”
“你废话真多。”燕青笑道,台下乡众听闻后却开始鼓噪,他们开始想象那些被挖了心肝的人们,梁山好汉的形象在眼前破碎。
王寅绕着燕青转,活动着手腕、手臂、头颈,左手握拳向前,右手握拳在胸口,摆了个拳击架,双腿交替轻盈的跳跃。
燕青伸右手往上一撩飞起一脚朝王寅心口踢来,王寅右拳下砸挡开踢来的脚,身体快速往前,右手挡开踢腿后,伸展开来,在两人一错身的时候胳膊横着挂在燕青胸颈这里,往前一扫,燕青仰面朝天摔倒在地。
台下一片哗然。众人都看过燕青的相扑,只一个照面擂主就飞下台去,却被王寅一招扫在台上。
燕青一个鹞子翻身起来转身,王寅正在那里端详他,如同看待一直烧鸡,准备从哪里下口。
两人继续盘旋,王寅始终是拳击架,手不在前方,燕青就不能以相扑式入架,也开始展开拳脚对攻。
拳来腿往,王寅不得不承认燕青是传统武术大师,身形敏捷,实战经验也非常足,第一招是吃了不熟悉现代格斗技巧的亏,但王寅却也不认为他能够和现代格斗术相提并论,王寅在初期混迹黑道的时候打过黑拳,练过无限制格斗术,给人看场子,到处打群架砍人,研究人体结构,看击中哪里会杀死人哪里会无法判断为轻伤,不用入狱。而这具身体本身也有武术功底。
王寅用直拳击打、肘击、膝撞、脚踢、侧踹,燕青用双拳还击、躲闪、脚踢、鞭腿,扯住王寅单腿抱摔,被王寅四字腿绞杀胳膊,再脱身反制。
近身进攻就彻底转变为相扑技巧,燕青找到了感觉,入、揣、拌、摔,王寅则用手、胳膊、腿的各种锁喉技反击,把燕青吓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