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兵嘛,百万禁军厢军,不穷才怪。
哎~叹了口气,愚任看向外面。
“咦,雨停了。”
“真的停了。”众人惊呼。
待会还要训练,谁也不想冒着大雨进行。
吃完饭,休息片刻,已然到了辰时。
赵桓皱起了眉头。
“继续训练。”太子不动声色地叫道。
众人整理了甲胄兵器,到了校场上。
“呦,哥们这么快都到啦。”
顺着吊儿郎当的声音看去,李山王五两人勾肩搭背,晃晃悠悠地进了来。
“蠢货,速速向太子殿下赔罪!”陈朕鹏喝道。
“指挥使莫开玩笑,太子千金之躯,如何肯来这泥泞之中。”李山道。
王五也是嬉皮笑脸,道:“太子要是进了泥地,小弟把脚剁下来赔你。”
“那你把脚剁下来吧。”
话音中,赵桓从人群中转了出来。
说来也是巧合,两人视线被挡,未曾看到太子,因此大放厥词。
噗通,王五跪倒在地,道:“殿下恕罪,小的口无遮拦惯了。”
李山也跪下,头埋地上,道:“小的来迟,殿下恕罪。”
赵桓问道:“你二人以为,早间该是何时?”
两人喏喏不敢回答。
“尔等出身军伍,久惯战阵,可知失期不至如何惩处?”
听到赵桓如此问,两人的冷汗立刻哗哗直冒。
失期不至者,斩!
顾念几年的同袍情谊,陈朕鹏拜道:“二人初犯,且平日勤勤恳恳,并无错失,恳请殿下恩典,给其改过自新的机会。”
“太子殿下饶命,我等知错了。”二人磕头求饶。
赵桓仰首望天,道:“尔等皆为本王亲卫,待本王登基,基本都是独掌一军的的大将。
若是辽人围了开封,本王指望着尔等勤王救驾时,尔等却因醉宿花柳而不至,呵呵……”
“太子殿下,实在是早间雨势太大,我等以为操练取消,是故……”王五辩解道。
“蠢货,别人可以冒雨操练,偏你二人娇贵碰不得水?你二个粗鲁军汉,岂有太子高贵?”
换了口气,展天神又喝道:“事到如今,当速速向太子请罪求饶,莫要胡乱借口推脱。”
“甚么,太子淋雨操练了?”李山惊呼道。
“不错,太子以身作则,冒大雨训练,尔等如何敢借故不来?”兵辰接道。
“罢了。”赵桓打断了他们。
他们三个说得恁多废话,不过是觉得两人还能抢救一下罢了。
“军队,首重军纪,尔等多出身西北,当知晓军纪之重要。东宫卫队,亦是军队,失期之过,决不能饶。”
赵桓看向人群,喝问道:“陈朕鹏,你说,失期该当何罪!”
“罪责难逃,斩。”
声如蚊蝇,几不可闻。
赵桓不满,喝道:“大声告诉本王,当如何?”
陈朕鹏咬了咬嘴唇,喝道:“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