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道:“豫章先生言之极当,便如陈东建议办理。”
“喏。”众将应下。
各自去了枪尖刀刃,甚至只以木棒代替,都用毡片包了,缚成骨朵,甲胄外各罩了皂衫,各用枪去石灰桶里蘸了石灰,再各上马,出到阵前。
准备妥当,赵桓喝道:“擂鼓,助威!”
嗵~嗵~嗵~
鼓声震天,众军其实呐喊,聒噪不休,为诸将鼓劲。
“请!”刘子羽握住长杆拱手致意后,勒转马头到了校场边缘处旌旗下站定。
范琼回礼,同样到了另一边。
嗵~
战鼓骤歇,校场立刻鸦雀无声。
“杀~”
大喝中,范琼策马,提刀直取刘子羽。
刘子羽轻踢马腹,开始加速。
不一刻,两人于校场中相遇。
只见范琼手中刀杆倏地扫向刘子羽,其借马势,又快又急。
刘子羽艺高人胆大,只把身体躺到马鞍上,轻松避开了一击。
尚未来得及起身,两马就要交错而过。
只见刘子羽忽地反转长杆,如同闪电般刺了出去。
砰地一声,范琼落马。
“威武~威武~威武~”诸多亲卫喝彩不绝。
赵桓并未看得清楚,只觉得瞬息之间便结束了。
然而,刘子羽的强大,有目共睹。
“承让!”刘子羽拱手,又看向其他人,道:“谁来赐教?”
众人被他一招震慑,居然同时沉默了。
“刘彦修武艺,放眼天下亦可称雄,又是精通文学,谋略出色,假以时日,必然是一个李牧般的人物。”周侗赞叹道。
“不错,今日冠军,非他莫属。”王进接道。
他两武艺强,眼力更强,只从这一下便瞧出,东宫亲卫无有能够打得过他者。
此时,范琼已经爬起,抑郁无比回到了众人之间。
有甲胄护体,除了摔的有点痛,并无大碍。
只是他后心处那一点雪白,实在太过惹眼。
“贤兄,请赐教。”张仲熊打马而出,拱手道。
“好说!”刘子羽拱手回礼。
同样是分校场两侧驻马。
“请!”
张仲熊策马加速,刘子羽迎上。
马头相遇时,张仲熊挥刀横斩,刘子羽挑起长杆,荡开了一刀。
张仲熊武艺高强,自然不给刘子羽背后偷袭的机会,只把刀往后一撩,挡住了往后心刺来的长杆。
一个照面,两人兵器相交两次。
交错而过,复又勒转马头对冲。
一场好杀!
只见烈日之下,两兵相交不断,烟尘起处,双马往来冲击,转眼间,两人斗了二三十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