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沉浸丧子之痛中,更是伤了根基,数年苦功毁于一旦。
哎……长生……难了……”
“先生,不能补救么?”赵佶话里也带上了懊恼。
看来,在他的观念里,所谓的长生,比一个儿子重要的多。
当然,这不怪赵佶薄情寡义。
子女二三十个,赵楷是最受宠的儿子,却不是最受宠的。
最受宠的,那必须是赵福金。
只是因为赵楷依仗宠爱,处处与东宫别苗头,因此显得他最受宠罢了。
至于才能,赵楷固然出色,却与太子差得太多了,更比不上皇帝。
赵佶因为赵楷都呕血昏迷了,还能怎么样呢?
不提父子俩的想法,只说林灵素,只把手指掐的飞快。
半晌,林灵素摇头道:“道君,为今之计,只有以丹药弥补亏空,只是其中效果不得而知,甚至可能有损龙体。”
“无妨,先生早劝过朕,莫要过度宠爱子女,当以平常心一视同仁。
悔不该未听先生之言,致有此劫,实属朕咎由自取。”赵佶回道。
林灵素摇头道:“小道不敢冒险,若是成功还好,若是失败,不但坏了道君身体,小道更要遭受天谴。”
“父皇。”赵桓劝道:“孩儿以为,长生之事皆为虚妄。
纵观古今,多少帝皇将相,达官显贵倾尽所有欲求长生,不过是水中捞月罢了。
这劳什子丹药可能损伤龙体,不吃也罢。
只要舒缓心情,爱惜身体,长生虽不可得,长寿却是不难。”
“你不懂。”赵佶摆摆手,道:“元妙有**力,你也是见过的,这长生法定然错不了。”
“既如此,儿臣告退。”赵桓负气说道。
“去吧,尽快把开封府熟悉起来。”赵佶道。
看着太子的背影,林灵素叹道:“原以为殿下经历过雨停,会转信我教,却不想……
罢了,人各有志,强求不得,也是缘法未到,左右是个好的储君,便如此罢……”
语气中充满了感叹,把想要讨好而不得的心思表现的淋漓尽致。
赵佶未加评论,只道:“先生,速取丹药来。”
林灵素取出一个精美的瓷瓶,道:“道君,此乃小道新近炼制的丹药,与天神沟通更加方便,只是第一次服用或有不适,且请道君谅解。”
“无妨。”赵佶接过,倒了一粒出来,随即扔进了嘴里。
根本没让人试药,全无半点防备之心。
赵佶对林灵素的宠信,真的是无以复加了。
其中,与赵桓联手搞出来的神迹,居功至伟。
太子借此巩固了储位,收获了大把民心。
林灵素也让赵桓死心塌地,再无半点疑虑。
据说,自从神迹降临后,要拜林灵素为师的人,可以从汴梁排到祥符县去。
林灵素却宠辱不惊,不是诵读道经,就是炼制丹药,与以前并无半点不同。
当然,这新炼制的丹药,已经不再是芙蓉花的果壳,而是果浆。
以赵佶目前的身体,按照太医的方子仔细调养,其实无碍。
奈何,赵佶深信林灵素不疑,不吃汤药,只吃丹药,迟早小疾拖成大病,直到彻底凉凉。
对此,赵桓是乐见其成的。
药不能停!
不然,何必加大剂量呢?
不过,一时半会不可能就生效,还要等待一段时间等药力发作。
正好,这段时间太子会很忙。
开封府尹啊,乃是太子培植势力的最佳位置,赵桓如何能够不抓紧时间布置?